“啊?!!郭镇抚使误会了!真的误会了!醉春楼是妾身一手拉扯大的,开禧城这么多双眼睛是看着的,何况……何况妾身与孙相公有段情缘。”
“胡说八道!!区区民妇,胆敢谎话连篇的与当朝相公攀关系,本镇抚使瞧你不想活了!!”
梁竹涛表情兴奋,听说醉春楼掌柜温九娘特别聪明,现今一看,名不副实,简直蠢到极点,
醉春楼盘根错节,别说北隋铜雀台、西蜀剑阁山,捉虫司亦是下了功夫遣人卧底。
有些事不上秤没四两重,上了秤,千金都打不住。
满城大人物或明或暗时时来醉春楼寻欢作乐,难道说他们的丑事悉数让卧底窥探着?
依着温九娘提供的线索查下去,万一现有朝廷大员被敌国收买,是不是要将朝廷翻个底朝天?别忘了,礼部尚书都来此地啊!
好啊,好啊,温九娘不用隔日再死,眼下就得死,天知道她接着又攀咬什么。
她一死,自己就利用职务之便,趁机搜点金银珠宝,别的花柳之所不敢说,醉春楼能将自己吃的饱饱的。
梁竹涛忍不住揉搓双手,打算干票大的。
指挥佥事卢子安看了眼同僚,悄声问道:“此时杀温九娘上面不会怪罪吧?”
“李业或许会找你麻烦,但指挥使必定置之不理,甚至还得向你道谢。”
卢子安叹了口气:“不瞒齐兄,我就是上面的打手,有些事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放心,指挥使和我都了解你的难处。”
“多谢指挥使宽宏大度,谢谢齐兄襟怀坦荡!”
卢子安忽然攥住一柄长刀,几步跨至温九娘背后,左手揪起长,长刀划过脖颈,提着脑袋:“温九娘狗胆包天!居然令刺客刺杀柳公子,随即联合江虎臣要尽杀在醉春楼的无辜百姓,想搅的天子脚下人人自危,好达成北隋的狼子野心!如此恶行罄竹难书之人,让她多活一刻,就是我等对至尊不敬!”
郭徽犹如泄了气的蹴鞠,温九娘挑点人供出就行了,为何一意孤行胡乱指控?
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卢子安以养刀意手段收起长刀,抓过录写姓名的册子,反复看了又看,提笔划掉几个名字,“就这些,足以令我们完成此案了。至于吕祥,请各位权当没听过。”
“是。”
“遵命。”
另一位指挥佥事,笑意盎然,现在好了,这潭深水,未曾变清,反倒愈来愈浑浊。
那少年剑仙的一剑大手笔啊,江虎臣死的好啊!
不知这盘下的乱花迷人眼的棋势,谁空费心力最终徒劳无功、谁作壁上观反倒坐享其成?
丢弃温九娘脑袋的卢子安转身回到他身侧,两人一同望向鱼字阁:“大菩萨真被人拖住了吗?”
“剑阁山的一位大剑仙出手了,大菩萨只能专心应对。”
“那李业请去喝茶的大剑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