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斌一拿到画,就沉浸在幻梦中了。
“看完了吗?赶快给我。你都看了半个时辰了。”
魏鸣催促道。
“还说不是李老师。呵呵。你当我眼瞎吗?把头染红,我就认不出来了吗?不过你小子画得真不错,穿衣服的愣是比不穿衣服的还要勾人。”
贾斌吞了吞口水,不满魏鸣的催促,开始找茬儿。
“好了,你给我记清楚了,红头,身材是如此夸张,穿衣服的。不是李老师的肖像画。”
魏鸣咬牙切齿的强调。
“好好,我记清楚了。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害怕李老师。李静怡老师多温柔啊!”
贾斌一脸陶醉其中的神情。
“好啦,笔记本,和画作都给我,我要赶时间。”
魏鸣又一次催促道。
贾斌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画作,交给了魏鸣。
“笔记本给你,对了老师还有一个通知。社会上流传着一种神图…~”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个微胖的身影已经一路小跑冲进了车站,窜上了蒸汽机车。
“算啦,普通人没有可能遇到神图的啦。”
贾斌自言自语的转身离去。
蒸汽机车,喷着热气,带着一长串车厢,奋力向前。魏鸣坐在摇晃的车厢里面,陷入了回忆:为啥那么惧怕温柔美丽的李静怡老师?说起来都是眼泪。记得去年,魏鸣刚刚偷学了一种人物肖像画法。人体穿衣法。先画一个人体,然后再一层层的往上画衣服。
魏鸣心痒难耐,在李静怡的通识课上,就悄悄地照着老师画了起来。他刚把人体画好,稍作润色。结果同排的女生刘慧芝看见,大喊大叫起来。然后画作就被没收。当时,李静怡老师,一副神情淡然,宽怀大度的样子。魏鸣同学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了
结果,一个月后,李静怡把他诓到了家里。在隐秘的地下室中,将他扒得只剩下内裤。露出白嫩嫩的身体。挥起皮鞭,打了整整一天。打一阵,就给他用新学的治疗术疗伤。治好了再打。
本来李静怡作为一阶灵士,走的不是治疗路线,是御灵士路线。治疗术她本来是不大可能学会的,这个涉及到了意志和信仰。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硬是弄出一个御灵士版的治疗术。治疗时犹如千刀万剐,又如万蚁钻心,一会剧痛无比,一会奇痒难耐。魏鸣杀猪似嚎叫着。但赵静怡不为所动。一直耗到她灵力耗尽,才停下来。所以魏鸣见了赵静怡就像耗子见了猫。跑都跑不动。
这次的画作,就是那个时候的形象稍作修改。魏鸣刻意把头染红,身体调整得丰满,就是为了不让李静怡抓住把柄。
刺耳的防空警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列车紧急刹车停了下来。魏无涯跟着大家,惊惶地跑下车。空中传来巨响,局部升起来透明的生物结界。结界外一只5人战斗小队在和一群异界生物,飞天豹,大打出手。
躲在路旁的紧急避难掩体内,魏鸣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飞天豹。这些飞天豹脑袋大大的,长着翅膀,身上的绒毛是豹纹颜色。所以被称为飞天豹这些生物课堂上都讲过。可魏鸣没有见过实物。虽然中心城区的异兽园里面有,但是高昂的门票挡住了太多人的视线。魏鸣则是没有时间。
那五人战斗小队身穿飞行衣(3级人员,就可以使用飞行衣),行动迅疾如风,战斗力相当强悍,经常把飞天豹从空中砸下来,撞在生物结界上。生物结界闪烁着蓝色的网状光辉。这种生物结界只拦截有生命的物体。阳光雨露,完全死亡的生物尸体都不会拦截。现在没有尸体,只有一些羽毛散落下来。
“这支特战队真厉害。不知是哪个城市的?”
掩体内一位4o多岁得大叔感慨到
“不是我们城市的队伍吗?”
有人问道
“不是,我们城市的服装上,都有天幕城的标记。那个小队没有”
正说话间,一队身穿天幕制式服装的1o人小队冲了上去。协助攻击飞天豹。抵御异兽守卫家园是大家共同的职责。
很快,飞天豹的血液,羽毛,尸体就不断地从空中落下来,掩体内的人们欢呼着。
“啊!突然人群爆了惊叫声。”
一具人体从空中砸下来,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一只飞天豹临死拼命,自爆了。一位年轻的特战队员被炸个正着。看着那个特战队员重重地砸在地上,魏鸣脑中一片空白。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飞天豹的威胁终于彻底消失,这一次,人类再次取得了胜利。几名身强力壮的战士迅地将它的尸体抬走,无暇在现场多做停留,警报解除的信号声随之响起。掩体内的居民们如释重负,纷纷从避难的掩体中走出,坐上了等待已久的列车。这样的场景在如今的生活中已经变得有些陌生,毕竟城外的莽荒中仍有许多异兽出没,但大多数异兽都有固定的活动区域。
对于像天幕城这样建立较早的城市,周边的环境早已被清理得比较干净,人们的生活也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刚才的那场惊险只是个意外而已。一个开拓团不小心撞上了这群度极快的生物,而它们一路追杀来到了城市的上空。
正因为这样的平和日子过得太久,才会像现在这样滋生出像魏鸣这样以艺术为生的一批人。他们在这样的安逸中寻找灵感,抒情感。然而,对于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他们或许并不了解。他们就像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却未曾意识到这个世界仍然存在着无数的危险。
"
当啷一声"
,魏鸣被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跳了起来。他转过身,一位戴着墨镜的绅士正快步向他走来。这位绅士身材高挑,步伐从容有力,散出一股神秘的气质。他低头捡起了一个精致的钢制画筒,塞到了魏鸣的手中,语气略带不满:“走路注意点儿,东西掉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