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却说:“我不是点给你吃的,等下还有其他人要来。”
我:“?”
“时间好像快到了,”
她抬起手看自己手腕上的光脑,“他们要来了。”
她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们好像也没多久不见啊?
面对我发自内心的疑惑,苏星继续当谜语人,“我先走了,点的都是你爱吃的。”
点的都是我爱吃的。
但是又不是点给我吃的。
苏星,你很会。
她的高跟鞋鞋跟与大理石地面相撞。
发出“哒哒哒”
的清脆响声。
我坐立难安地抬头天花板。
依旧是那串能闪瞎我狗眼的水晶葡萄。
……还是低头吧。
随身小包一直带在身上,但里面没什么东西。
光脑只要有芯片和手机卡就能在这个到处都通了网的世界横行霸道。
其他东西带着也是累赘。
跑路的话十分轻松。
我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当过坐以待毙的人,我的意思是,明知道事情不对劲我怎么可能会乖乖待在原位一动不动?我肯定要跑,这情况就差直接把“事情有诈”
四个字贴我脸上了,再想想苏星前面的提醒……她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吓我……我他妈又不是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道理的三岁小孩,不跑等着人来搞我吗。
餐厅的位置是在二楼。
拍卖会的会场一共有五楼。
一楼仍然是服务台。
二楼是自助餐厅。
三楼到五楼都是客人的房间。
我跑了,但没跑多远,狡兔三窟,我多挖了个坑,换了一副墨镜,朝离得最近的厨师借了根皮筋,把头发绑成了个丸子头,把脖子上没用了的抑制环摘下丢进垃圾桶,我的信息素不浓,没有oga蓄意勾引,完全可以自控,又换了张靠角落的桌子偷偷地观察着自己原先的位置。
可惜的是,大概饭点快到了,所以其他客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
一个接一个,附近的几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人。
我很快就看不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了。
我:“……”
那我挑角落坐的意义在哪?
只能冒着可能会暴露的风险将位置移了移,周围的客人都穿着我熟悉的烂透了的高档货,刺鼻的香水味和信息素呛得我泪失禁的体质差一点又犯病,鼻子酸的能拧出八杯柠檬汁,我抓着菜单掩人耳目,顾不得这样会不会显得更可疑了,我更担心苏星口中的[他们]认得我的脸。
手头装备不够齐全。
没带口罩。
我很没安全感。
原先的位置离水果区很近,假借着去水果区的模样,我用余光观察到那张堆满了食物的餐桌旁来了几名我并不认识的客人,我没离开多久,就两三分钟吧,我要是再在那张桌子旁多坐两三分钟,绝对会和这几个人撞个正着,那几位客人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杀马特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