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学考,立志要给闻笙一点小小震撼!
不舍昼夜学到开学,甚至一鼓作气将下学期的五三练习册基础部分做了一遍。迟绛信心满满走到学校,目光都比往常更神气些。
摸底考的题目作答很顺,答题结束时还有不少富裕时间。她坐在考场上给自己估分,全科考完时已经基本算出总分区间——比期末还高些,不出意外,排名也能上升不少。
但她坚持把桌子与闻笙的拉开一条缝隙,也不再缠着闻笙聊天。一直等到成绩公布那天,她惊讶地发现:闻笙居然掉到了十名开外。
“喔~闻同学成绩跳水这么多,该不会是想要和我同一考场吧?”
迟绛手里转着笔:“还是你大发善心,看我追你追得太辛苦,自降分段迁就我呢?”
她挑衅的话说完,闻笙才撩起头发摘下一支耳机,“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
谁要主动理你。
迟绛也扣上头戴耳机,埋头刷题。越想越觉得奇怪,闻笙那么在意成绩的人,名次下滑怎么丝毫不见她情绪波动。
但开学第三周,迟绛一下子明白了原因。学校物竞班开课,闻笙每周有13的时间都走班去竞赛班。
看着闻笙的空空书桌,迟绛咬着笔头意识到:世上最残酷的竞赛,是你还在身后咬牙追着对方排名时,对方已经悄无声息换了赛场。
较量还未开始,已经宣告结束。
她去办公室找严老师,有些扭捏地问:“老师,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成绩,冲荆南大学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荆南?”
严老师放下手里的杯子,笑了笑:“现在才高一,倘若真的执着想要,就大胆去冲啊。”
少年总该有梦。
“不过,怎么忽然想到卷高考呢?”
严老师推推眼镜:“你外语能力这么好,思维又活跃,你妈妈开学时还和我说高二想要你调到国际部——怎么,改主意啦?”
“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问问您。”
迟绛拎一把椅子过来,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搭在椅背上:“我看上届优秀毕业生名单,有个学姐艺考去了荆南戏导,裸分当然也很高啦——但好像就不是完全高不可攀,是跳起来可以够一够的。”
她抱着椅子,眼含期待,等严老师给一些鼓励。
“你既然考虑得这么清楚,大可以直接去做了。”
严老师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一瞬不瞬看着迟绛:“你现在来问我,是想要我劝你继续坚持,还是想要我劝退呢?”
“不过既然你来问了,我可以告诉你的也只有客观数据。”
她从抽屉里翻出厚厚本册:“往年数据就在这里,全国编导生的竞争可不比高考小,要分散精力去学的东西也很多。你若执意要选这条路,老师当然希望你成功。可一旦做了选择,就不要三心二意,不要今天想艺考明天想出国后天又想普通高考——多手抓,可能多手空。”
迟绛若有所思,点头谢过老师。临走时,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巧克力送给严老师:“对了,这个给您吃!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