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过来瞧瞧,本宫应该出什么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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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牌可以大过金儿吗?本宫又不太确定了。”
“天师……”
苏白每回刚想去帮金儿她们看看牌,鄂颜公主就会立刻用问题把她叫回去。来来回回几趟苏白也实在是累了,索性搬了椅子坐到鄂颜公主身边,打算先把这位祖宗教会了再说。
鄂颜笑盈盈地瞥了眼身旁的苏白,渐渐安静下来。她不能再问了,再问苏白恐怕要疑心她脑子不好使了,没人会喜欢蠢笨的人。不过在金儿不懂该怎么走,向苏白发问的时候,她义正词严地道:“不明白就多试多看,走错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动不动就问天师,自个儿不肯动脑子,能学会才怪了。”
金儿乖乖闭上嘴,彻底不敢问了。
苏白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一脸坦然的鄂颜公主,心里想着:公主殿下真是玩得一手好双标啊!
游戏在除了鄂颜非常开心,其余三人都不怎么享受的诡异气氛中继续着。
等到有婢女来禀,说宫里来了人,除了鄂颜以外的三人都如蒙大赦般地松了口气。
金儿和小宫女是完全不想继续与公主殿下玩这种攻击性很强的游戏,怕一个不小心把命给搭进去。主子性格再好,那也掌控着她们的生杀大权啊。
至于苏白,当然是单纯地希望鄂颜公主离自己远一点,再远一点,越远越好。既然是宫里来了人,那肯定是皇上皇后他们见鄂颜公主彻夜不归,遣人来催她回去的呀。
苏白极力按捺住激动喜悦的心情,叫婢女将来人请进来说话。
过了没一会儿婢女就回来了,身后多了一个太监打扮的人。
“奴才见过颜公主,见过苏天师。”
太监只是福了福身,并未下跪。他是代主子传话来的,哪怕此刻皇上在场也不必下跪。“奴才是张太妃娘娘宫里的人,此番前来贵府是代太妃娘娘恭请苏天师进宫。”
苏白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为施功一事么?”
她怕原主那个邪门药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负作用,太妃娘娘要是因为那个药膏烂了脸,玉颜山庄可就麻烦了。
“不是。太妃娘娘只是想请天师进宫说说话。”
太监脸上堆满了笑,语气也恭恭敬敬的。
“好。请公公先行一步回禀太妃娘娘,就说我将府里的事稍作安排随后便到。”
苏白虽然对与太妃娘娘来往没什么兴趣,但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毕竟来传话的太监都瞧见她在玩牌了。
鄂颜扔掉手里的纸牌,似笑非笑地看着太监没有言语。在她看来,恐怕不是张太妃闲得无聊想找苏白说说话,而是鄂临开始要游说苏白入伙了吧!以宫宴那日苏白与鄂临虚与委蛇的模样,苏白应该是没有参与鄂临那些破事的,至少暂时还没有。
以后她也不允许有!
“本宫也该回宫去了。”
鄂颜见张太妃的人已走,起身朝苏白笑笑道:“正好有些日子没去看太妃,便同天师一起去吧。”
她得盯着点,不能让鄂临将苏白带上不归路。
苏白欲哭无泪地回了个苦涩的笑。她在想,会不会从太妃娘娘那里出来,鄂颜公主又说:既然已经回过宫了,本宫便再去天师府上玩玩吧。
鄂颜公主摆明是粘上她了嘛。只怪她心太软,对鄂颜公主可怜巴巴的样子毫无招架之力,以至于让严重缺乏关爱的鄂颜公主对她产生了依赖之心。
等苏白回卧房换上水田衣出来,走了一路也没见到鄂颜公主。
她有点惊喜地问婢女:“公主殿下是先行回宫了么?”
“不是。”
婢女回禀道:“公主殿下好像是说在马车上等您。”
果然有候在园中的宫女见苏白出来了,过来传鄂颜的话:“苏天师,我们公主殿下说既然要同您一起进宫面见太妃娘娘,还是共乘一车更为便利。车马已备好,公主殿下就在车上等您,请天师随我来。”
和鄂颜公主坐一辆车进宫……这进宫路漫漫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危险的只会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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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先是吩咐婢女将玉颜山庄的车马备好,然后跟着宫女到了鄂颜的车前。
“禀公主殿下,苏天师到了。”
宫女在车外屈身回话。
很快车帘便从里面被掀开了,鄂颜独自坐在宽敞华丽的车中,朝宫女身后的苏白笑着道:“外面日头大,天师上车说话吧。”
苏白没挪步,屈身赔笑道:“俾下感念公主殿下盛情。不过俾下想着公主殿下昨夜应该没怎么休息好,就不在旁叨扰了,方才已命人单独备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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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多虑了,本宫昨夜休息得很好。”
鄂颜斜倚在软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白。她倒要瞧瞧,苏白还能找什么借口。不过是与她共乘一车而已,怂什么?昨夜睡都一起睡了。
苏白实在是不想上车,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其实是俾下昨夜没休息好,想趁着入宫路上小憩片刻。只是俾下睡觉并不安静,恐怕扰了公主殿下的清静,所以才……”
鄂颜脸上的笑意深了些:“本宫无所谓啊。而且本宫这车还算大,天师要休憩也躺得下。”
还以为苏白那小脑瓜能想出什么绝妙的令她无法拒绝的借口呢。就这?“天师快快上车吧,咱们总不好让太妃娘娘久等是不是?”
“是……”
苏白沮丧地垂下眼,在宫女的搀扶下提心吊胆地上了车。
一路上还算平稳。不过偶尔车轮碾过小石子,导致车身稍有震动的时候,苏白都跟受惊的小猫似的忽然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