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魔之名,在五百年前,曾经名动九域,引过一场动乱,最终被无数的圣主出手联合镇压,才将这场动乱镇压,而今没曾想,竟然封在道宗阴阳禁域中。
威名赫赫,称得上一代天骄,几乎不与那个时代诸多名震天下的人杰,一人打的天下抬不起头来,诸圣地都联合围剿。
最终双方大战与不周山间,一场战斗天昏地暗,大地四分五裂,险些打出第十域来,最终诸圣地损失惨重,终于将人魔镇压。
这几乎成为一则神话,流传于世,在那个年代,没有人可与人魔比肩。
人魔在那个时代,差不多破碎虚空,封神飞升了,这是一名极道强者,天下无人能抗。
“你是人魔,那我不能放你出去。”
景逸凝重的道。
古籍上虽是寥寥一段话的记在,但任谁也可想到昔日一战的惊天动地,诸圣地与人魔在不周山这等太古禁忌般的存在对决,已然代表了一切。
双方只怕连最后的底蕴都出动了,没有人有留手。
就为了镇压一人尔,这等盖世气魄,天下谁有!
姜承笑了,负手指着苍天:“我从未为祸苍生,诸圣地为我扣上一个人魔的名称,无非是惧我罢了。”
景逸沉吟,他在犹豫,毕竟人魔之名太盛,只怕连太一都要谨慎几分,突然,景逸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太一这等千古天骄与人魔交手,谁胜谁负?
人魔五百年前生的动乱,而五百年前太一封剑,不再出手,而今到了荒峰风雨飘摇之时,才迫不得已出手,这其中可有何联系?
景逸心中猜测,以前的事情串联起来,在心中细细揣摩,但是所知太少了,基本上都是从一些古籍上得来的只字片语,很难推断出什么。
“不必急着下决定,随我来。”
姜承招手,并未为难景逸。
景逸疑惑的随着姜承前行,这阴阳禁域中,险地丛生,任何一只生灵跳出来,都足以灭了他,但姜承一身气息内敛,看不穿修为深浅,饶是如此,一路行来,那奇异的怪吼消失了,古岳的异动也平静下来。
两旁风景飞逝,几乎看不清什么,姜承度太快,行过一座巍峨的黑色魔山,映入眼帘的乃是连绵成片的宫阙,一座接一座,犹如一片神迹般,霞光冲霄。
“这便是我住之所,随我来吧。”
姜承虽然人魔之名,在他身上却始终感受不到魔气,只有一股清静无为,大道自然的气息。
似乎他就是这天地之道,万物伊始。
这宫阙中,宝光冲天,云霞蒸蔚,祥瑞布化,奔腾若龙的飞瀑,绚烂夺目的彩练,一座座,一片片宫阙坐落在云雾中,时隐时现,像极了一片仙迹。
这些宫阙很古老了,却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只不过风格不似道宗现今,传出的气息令景逸惊悚。
“随我来。”
姜承神态温和,一步千丈,连带景逸也享受这缩地成寸的神妙,几步便进入了宫阙群中。
景逸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姜承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心中却认定这姜承不会害他,邀他前来,必然有事未了。
姜承引路,带着景逸穿过一座座壮观的宫阙,这里的宫阙太多了,景逸都不知走了多少座,但花费时间并不多,姜承脚步一踏,百座宫阙如过隙白驹,一瞬而过。
景逸惊叹人魔神力之时,他们在一座青铜古殿前停下,姜承走至宫阙前,古老的青铜殿门自行打开,他邀景逸同行,两人并肩进入了这古殿中。
“你说过要送你一场大机缘,自然会履行承诺。”
姜承道。
景逸一愣,姜承如此,反倒令他有些歉意,毕竟他也以为对方只是说说而已,一场大机缘,哪有如此容易。
“你身具三灾九劫,想要渡过,几乎不可能,有违天意,当世已不准太虚之体再出世。”
姜承说出一句让景逸浑身冰凉的话语。
姜承何等人物,堪比太一这等千古天骄,曾打的诸圣地不敢抬头,简直就是一尊活生生的神明,一个活着的神话。
他的见识眼界,都是惊人的高,若是他断言之事,谁敢质疑。
而且他看出景逸身具三灾九劫,甚至知晓景逸乃是太虚之体,景逸丝毫不诧异。
“未必没有希望,这天道下总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