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已近尾声,预示着夜幕的降临,傍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和急促,呼啸着穿过他的发梢。
很快,禾月的目光被一个陌生的身影所吸引。
那是一个戴着哥萨克帽的黑发男人,他站在不远处,苍白的脸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却也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诡异与危险。
“你——”
禾月警惕起来,“是你把我绑架的?”
就在这时,他又注意到了一旁的铁肠——铁肠倚在一旁的墙壁上,浑身血迹斑斑,看上去奄奄一息。
“铁肠?!”
禾月情绪爆炸,立即想要上前查看铁肠的伤势。
然而,男人转过身来,手上的枪对准了铁肠,并轻飘飘地警告禾月:“请不要动。”
“禾月……”
铁肠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禾月喊道,“别过来……立原和条野受了重伤,福地队长也差点死在他手上……快逃……”
铁肠紧皱着眉,显然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我很抱歉。”
男人用优雅温柔的声音说道,“但你男朋友现在很脆弱,只要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命。”
“猎犬总部,这座守护人类的最后的堡垒,在一小时前已经沦陷了。禾月,如果你还想救你的男朋友,救你的那些同事们,就跟我好好谈谈。”
看着男人的脸,禾月心里有了答案,冷冷吐出一个名字:“费奥多尔?”
“你知道我的名字?很荣幸。”
对方微笑依旧,“我已经寻找了你很久。”
禾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对方表示:“我能发现你的存在,还多亏了这位猎犬先生。”
铁肠闻言,努力抬起头,气若游丝道:“我?”
费奥多尔:“猎犬先生,你没意识到吗,因为你执意要跟禾月在一起,所以军方才盯上了禾月啊。”
“当初,你执意要待在禾月身边,军方不愿轻易放弃你这枚重要的棋子,于是,他们开始了一场针对禾月的秘密调查。”
“他们利用某些不法手段取得了禾月的基因样本,并将禾月的全部资料以及DNA信息存入了军警的资料库,恰好被我看到了。”
铁肠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与自责:“是,我害了禾月?”
费奥多尔眼睛里的笑意更浓。
“猎犬先生,你现在纠结这种问题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结束这场战争。”
说着,费奥多尔将目光转向禾月:“在历史上,像你这种人,一般被称作‘祈愿者’。”
“你们的起源如同迷雾中的岛屿,遥远而模糊,但你们的历史,却与这个世界同样悠久。”
“在时间的长河中,曾出现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但很不幸,他们大部分都已经去世,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说到这里,费奥多尔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优雅的狂热:“而我,一个对未知充满无尽渴望的旅者,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揭开祈愿者身上的谜团。我认为,祈愿者的力量不仅仅是一种天赋,更是深植于他们体内的某种神秘存在。”
说着,费奥多尔举起手,轻轻晃了晃手上的书本——那是一本看似普通却又透露着不寻常气息的古籍。
“为了探究这个秘密,有人采取了极端而残忍的手段——挖掘已逝祈愿者的坟墓,将他们的皮肤剥下,制成这本特殊的书籍。这本由祈愿者皮肤制成的书,据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说到这儿,费奥多尔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遗憾起来:“但讽刺的是,尽管这本书看似拥有魔力,但,任何试图在其上书写文字的尝试都是徒劳,墨水一触及纸张便会瞬间消失。”
说着,他拿起一支精致的羽毛笔,轻轻地在书页上划过,果然,笔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很多年前,我就一直在寻找能够书写的方法,然后我发现了你——森下禾月,世界上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祈愿者。”
费奥多尔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既然祈愿者的力量源自身体,那么,只要我能够占据你的身体,不就能直接获得那份力量了吗?”
禾月无视了对方的长篇大论,表示:“把铁肠放了。”
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对禾月的反应早有预料。
“你的恋人已经被吸血鬼咬伤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他就会经历一场痛苦的蜕变。”
费奥多尔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他被吸血鬼咬伤了,再过大约十分钟,他就会转变成那种嗜血的怪物,顺便一提,转变过程很痛苦哦,身上的血液像是被燃烧一样。”
听着这番话,禾月的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但他努力保持着冷静,目光如炬地盯着费奥多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费奥多尔没有回应,而是看向远处的夕阳。
“就在刚刚,一架飞机从这里起飞,飞机上面运载了上千只吸血鬼。飞机设置的终点,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
“十分钟后,如果我不给飞机下令,飞机就会直冲火山,里面的吸血鬼大军将就会葬身火海。”
“但如果我给飞机下令,那么飞机就会在最近的城市降落,那些吸血鬼会被投放到地面,给整个城市的人带来灾难。”
听到这儿,禾月明白了几分:“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