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错了,都错了。
什么情降,都是骗人的!
……
纪筝出静河镇时,总觉得后背有股视线黏着。
很不舒服。
她以为是宁姝。
与上一次见面相比,宁姝给纪筝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筝同宁姝道别的时刻。
酆都冥灯耳坠似乎躁动了几下。瞬息又停了。
它对鬼才有反应。收魂的时候才会活跃起来。
但宁姝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是鬼?
而且宁姝不小心划伤纪筝手指,纪筝摸到她皮肉温软,顶多冬日里稍微凉了些,但明显是个活人。
愈想愈蹊跷。
纪筝记在心里。等那伽散心完回墓园,她和那伽商议一下,是否要再回来查查这宁姝的底细。
她现在虽说学了鬼阵印和不少符咒,但没有御鬼宗心法。道法基础在那,就剩一成。
应付应付小事还行。说难听点,就是投机取巧。
碰上难缠的,论真正的道术实力,那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何况,苏婴身上的降头还没解,也要和小师弟详聊一番。
纪筝直觉,这后头一根藤牵出几个瓜来,背后恐怕不简单。
……
静河镇。
宁姝从阳春面摊离去,七拐八弯,钻入某条不知名小巷。
巷弄东侧是百花楼,静河镇最大的风月场所。香风阵阵扑鼻,大白天都能听见欢声笑语。
半支起的窗户,映出恩客蒙眼与歌伎捉迷藏的倒影。
宁姝走进小巷,浑身不自在。
巷弄深处,青衫人影正在渣斗里翻找什么。宁姝眼睁睁看着他捞出一团血|淋|淋的东西。
好像是风尘女子喝药堕的胎?
宁姝想想,一阵作呕。
她用衣袖掩住口鼻,将手中帕团递出。
“你要我带的东西,我带到了。告诉我,怎么救阿婴。”
青衣人邪笑。
他接过那团包好的绣帕,但并不急着打开。
反而用绣帕蹭了蹭手,细长的眼眯起,目光落在宁姝身上,上下打量。
还真当自己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