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埋继续惊叹:“好高啊好瘦啊。太俊了。”
那伽俯视小埋,冷冷道:“擦擦口水。”
小埋忙不迭抬衣袖擦口水,“我没流口水啊。”
再抬头,紫衣道士已经跛着脚走向茶馆了。
“唉,小道士,等等我!”
小埋拔腿就追。
几人在茶馆前碰了面。
一对眼,小埋惊唤道:“先生!”
和阿姐相看的,竟然是女学的齐先生!
所谓学子见先生,正如老鼠见了猫,小埋缩头缩脑。实在后悔今天怎么答应和小道士一起来偷看。
又毕恭毕敬道:“齐先生,新年好。”
“小埋新年好。”
齐怀远笑着起身。
他也是倒霉,刚撩起袍子,就绊倒脚,跌了一跤。
好巧不巧,膝盖又磕在板凳角上。
齐怀远疼得是倒抽冷气,还勉强维持笑容,不想吓着小埋这个学生。
小埋急了,上去搀扶齐怀远,“先生小心。”
她是一片好意,结果没注意,脚下一滑,把齐怀远又带倒了。
齐怀远后腰撞上板凳角,又遭一击。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纪筝拿眼瞪着那伽。
那伽一脸迷惑。
他想动手脚来着,还没来得及。
纪筝瞧他迷惑的神情不似做伪。
不是那伽吗?
那真是齐怀远倒霉?
接下来,纪筝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齐怀远确实是霉运附体。甭提摔了两跤了,后续他喝茶被烫到,茶杯里有小飞虫,茶博士为赔礼换了新茶来,还是有虫。茶是喝不得了,喝杯白水吧,杯子烫裂了。
热水烫得齐怀远整只手都红了。
饶是常人再迟钝,都会发现齐怀远倒霉得不正常。
一同坐下的小埋颇为同情地看着齐怀远。
那伽则是盯着纪筝,注意力全放在纪筝身上。
“你看他作甚?”
纪筝绝倒,“你看我作甚?”
纪筝还是赶紧叫了茶博士来,给齐怀远敷上烫伤膏。茶博士都急得满头汗了。怎么短短一会,这桌客人出了这么多事,他怕齐怀远闹起来,今天生意都白做了,赔钱都划不来。
齐怀远只是苦笑,“劳烦茶博士了。”
还觉得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
纪筝暗道不对,斟酌询问:“先生,向来都是如此……不顺吗?”
不料齐怀远撩起袍襟,不顾手伤,先弯腰拱手,对纪筝行了个大礼。
“得罪了,纪姑娘。”
“我不是来相看的。我早已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