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倒没有想过要对自己的父亲进行反抗,仍然是想着堂堂正正的来获得对方的认可,唯一恨的也只是那妖妃苏妲己罢了。
殷郊下山之后收了四个武艺不错的随从,再加上有番天印和落魂钟在手,让他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把握。
来到了成汤营的第二日,殷郊便主动要求前去请战。
冀州侯自然无法拒绝,于是殷郊带着被他治愈的郑伦以及庞弘,刘甫,茍章,毕环四人前去叫阵。
姜子牙这边很快便发现了商营中又来了一个道人。在得知对方是那广成子师兄的弟子殷郊之后,他不禁在心中感叹对方的执迷不悟。
不过感叹归感叹,还是要去应阵的,于是西岐这边也出来了几位玉虚宫三代门人弟子。
殷郊有番天印在手,一连打伤了黄天化几人。
姜子牙见此,不由得教众位弟子暂且先逼退了风头,改日再战。
这边的殷郊一连大败了好几个人,不禁心中有些得意洋洋,摆驾回营了。
姜子牙欲派杨戬到桃源洞去给广成子告知弟子叛逃一事,正赶上了对方也已经发现了殷郊的离开,大发雷霆地来西岐这边找。
不过,有着番天印和落魂钟在手,被削了顶上三花的广成子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他擦了一把汗,对师弟姜子牙说道:“事到如今,只能去凑齐五色五方旗才能对抗这番天印同落魂钟了”
“这五色五方旗是何物?”
姜子牙问道。
“灵山的青莲宝色旗,还有离地焰光旗,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天花妙坠旗,由它们来结阵,只有这样才能对阵番天印”
燃灯解释道。
“贫道这就去向他们的主人借来此物”
广成子心知道此事是自己的疏忽,咬了咬牙说道。
也是因着殷郊对他拔剑相向,让他有些寒了心。
广成子先是去找太清老子师伯借来了离地焰光旗,又向瑶池金母借来了素色云界旗,又去跑灵山借了青莲宝色旗,费了一番口舌,终于将五方五旗集到了其三,再加上师尊赐予子牙师弟的戊己杏黄旗,摆下了大阵。
等到殷郊再一次出城迎战的时候,等待着他的是西岐众人的联合围剿。他在交战中几次使用番天印,然而对面的是哪咤杨戬等人,自然是毫无效果的。
最后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得向东南西北四处逃去。皆撞上了师父和师叔等人,败下阵来,只剩下北方那一处却正是阵法的突破口。
他祭出番天印砸向山体,想要开出一条道路来,却不想最后却恰恰死在了这里。不知道他死前可曾有过后悔?
火焚西岐城
骷髅山白骨洞中。
一堆不起眼的碎石不为人知的动了动,似乎是发现没有人在之后,动静变得愈发得大了起来。明明是一堆碎石,却发出了骨头架子的声音。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该死的太乙老儿!纵容徒弟杀了我弟子还不够,竟然还以势压人,毁我的道行!”
“幸好我在过去曾经得到一个保命的法门,可以在关键时刻借身金蝉脱壳,否则岂不是真的要命丧于此?”
可怜她安安稳稳修行数百载,却先是被人打杀了徒弟,想讨回公道又被对方以天命来压,险险差点丧命不说,又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山野道士马元抢夺了洞府。
过了半晌,碎石合到一处化成了一妙龄女子,身穿青衣,头戴鱼尾金冠,脚踩麻履。她环顾了一圈自己这熟悉又陌生的道场,感叹了一声。
目光所及到自己原来的本体,一块顽石时,她缓步走了过去,俯下身来摸了摸它。那顽石表面早已经失了温度,待要重修成人身只怕又要许多年了。
石矶也只是流连了一会儿,目光很快又坚定起来。她还有复仇大业等待着她去进行,倘若就这样弃之不顾的话,也势必会影响到她的道心。
她伸出手将顽石炼化,凝炼成了一把剑,许是同她有过紧密联系的缘故,用起来还算趁手。
看着看着,石矶又燃起了一丝怒气:如果不是她唯二两件法宝被那太乙给毁了的话,她也不必费心思将她原来的本体凝炼成兵器了。真是可恨!
将石剑收好之后,石矶便驾遁术一路下了山,径自往西岐而去。
她原本打算先行擒了哪咤到太乙面前教太乙自行认罪自裁,也省的闹到老师那边影响他清修。不过等到她看到哪咤和他手中的法宝之后,她突然改了主意。
她虽然法力高强,道行高超,但是却有一点是不如阐教弟子的,那便是法宝的数量。
因着截教弟子众多,其实石矶在这一点上是能够体量老师的,不过在两方对上时难免会有一种寒酸之感。
她石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想再去和对方的法宝来一个硬碰硬。
不过她转念一想,那太乙老儿既然把法宝都赐给了门下唯一的弟子,岂不就是代表着他的实力被削弱了大半?这真是连天道都在给她复仇的机会啊!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太乙老儿,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一想到能够完成她的复仇,石矶的心情都比之前愉悦了不少。
商营这边,苏护在得知殷郊遇难的消息之后,嗟叹了一阵。
大殿下的忠孝仁义他们都能够看在眼中,只可惜他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如今甚至还为这早已经大厦倾颓的大商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真是令人不禁扼腕叹息。
这件事也让冀州侯更加坚定了自己弃暗投明的决心。
不过事情总是一波三折的,这边郑伦对他们的阻拦还没有解决,商营又来了一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