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才下山没有多久,殷洪殷郊两个就撞上了自家的师父和师叔师伯们。
当着众位师弟的面发现收的两位徒弟偷溜下山了,广成子和赤精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广成子先开口道:“殷郊吾徒,未有师命,你为何擅自下山?”
“师尊容禀,弟子是因为得知父王被各路诸侯征讨,不忍见成汤的江山因此而葬送,所以决心要下山来保我大商!再者父子之情乃是天性,老师应该能够理解的,对不对?”
另一边的殷洪也是类似的说辞。
对个屁啊?你那便宜爹听信谗言杀了你母亲然后又追杀你和你弟,是贫道救下的你,懂吗?到底谁教了你子不言父过了,什么父子之情,都是狗屁!
倘若对方真的顾念父子之情,为何还要派人追杀你们两个?
广成子和赤精子两个做师父的差点气得丢掉涵养直接破口大骂了。虽然说这两个徒弟收下也是为他们挡劫来着,但是就是养条畜生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他们绝不承认交出来了如此执迷不悟的弟子。
十二仙看够了戏,开始劝两位师兄:“消消气,消消气,还是孩子嘛,哪有不犯错误的时候”
广成子和赤精子两个听了之后更觉仿若火上浇油一般,干脆的向众位师弟道了谢之后,强行押解两个弟子回山了。
“回去之后,给我闭关三十年!”
两位师父几乎是用咆哮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将洞府闭关室的大门封上了。反正里面有的是辟谷丹,不愁打开门之后看到两具尸体。
这边不提两位师父怎么处罚自己的弟子,在邓九公这边,来了好几天的女魃终于开始决定要整点幺蛾子。
之前是大能太多,无法彰显她的能力,如今这些人一走,自然是她发挥用场的时候了。
要让妖族的太子殿下知道,只有她,女魃,才能干掉西岐,让整个西岐民不聊生。然后再由她来传递消息让妖族占领这里。
女魃
西岐这边连番得胜,本欲乘胜追击,却因为敌营中有陆丰这样一位现代过来的军师为邓九公出谋划策而一时间难以攻下。
而商营这边,尽管暂时抵御住了来自西岐的进攻,不过也难免会出现死伤的情况。因着自家师父没有如原着那样被姜尚杀死,再加上连绵不断的战事,让陆丰有了降意。
这不光是为了自己同师父亦或是为了死伤的商军所想,更是考虑到邓婵玉一家的状况,要知道在原着里邓婵玉一家在降了西岐之后尚且还多活了一段时间,而眼下仍然选择苦撑的话,指不定就是个死字当前。
只是到底怎么劝说邓九公,他还没有一丝头绪,只能在军机要事等交谈中试探对方的意思,不过他目前尚且还没有发现邓九公有降西岐的倾向。
倘若是邓姑娘来劝的话,或许会有成功的可能吧,陆丰在心中想到。
碰巧在这个时候,消过气后的邓婵玉过来找他切磋,陆丰便准备趁这个机会将这其中的关窍同她分说一番,然后在劝她找机会去说服她父亲邓元帅。
邓婵玉在听过陆丰的分析之后,认为他说的有道理。
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邓婵玉也无心其他事,在和陆丰说过几句话之后,转身便走向父亲的大帐。
在门口把守的都是邓九公的亲信,他们自然认得邓元帅的女儿。
见邓婵玉似乎是有事情要来找元帅,其中一个小兵便压低了声音告诉她:“元帅现在在同人商量军机要事,还望小姐在外面等候一番”
。
邓婵玉眉头一蹙,片刻又舒展开来,说道“好,我便先在这里等候一番便是”
邓婵玉自小习武,故而一向是耳聪目明,因此即便是不曾用心,也听到了大帐中的寥寥数语。
不多时,她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父亲这是要让西岐大旱,然后再让对方失掉民心吗?这样难免有些胜之不武了。
邓婵玉本要进帐中相劝父亲,却又旋即想起来之前那些截教道人如吕岳等要给西岐投下瘟丹的时候她也曾相劝过,却被父亲斥责为“妇人之仁”
。
踌躇了许久,到最后,邓婵玉终是一叹,转身离开了营帐。
过了不久,西岐的百姓渐渐地发现,接连着好几日西岐的上空都出现了三尺高的虚影。
这个虚影形像人却一身白毛,头上有二目,行走如疾风,眨眼间便从东面走到了西面。随后便消失不见。
这个虚影出现一次,西岐的天便炽热一分。整个西岐像一个巨大的蒸笼,将西岐上上下下都照笼罩在一起。
大地龟裂,河床干枯,旱风无雨,赤地千里。
“造孽哟”
西岐的一位老人擦去头上的汗水,望天感叹道。
如果不是商王纣失德的话,他们西岐百姓也不用遭受此等苦痛了。
一旁却有人不赞同他的看法。那是一个年轻人,他说道:“倘若我们没有立出反旗的话,大商也不会来讨伐我们,百姓也不必遭受此等劫难”
“你这个后生懂什么?还没有那边那几个个三岁小孩儿懂事。无知啊无知!”
老人气冲冲地说道。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荫下正有几个小孩儿在嬉戏,口中还唱着一些童谣:“商王纣,不敬天;宠妖妃,造炮烙;亲小人,害贤臣;失人心,天下反!”
年轻人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说话,自知没趣,走了。
丞相府,姜子牙这边也早已收到了消息。他皱起眉毛,捋了捋胡子,对周围的将领问道:“不知道这虚影是何方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