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却问:“瓦多佛小姐遇害那天,路易人在哪里?”
“我见过贝拉夫人后,又问了几个庄园里的下人。那天路易在庄园里修剪花草,一天都没有出去。庄园里的好几个花农都可以作证。”
卢克耸了耸肩:“谁知道贝拉夫人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瓦多佛家业才这样构陷路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见瓦多佛子爵了。”
说罢单手扣上帽子,带着安普下了楼。
卢克和诺兰谈话时,白薇便待在一边。她只静静地听,不插话。现在卢克走了,楼道里只剩下了她和诺兰。她一语不发,垂着头等诺兰安排,如今她无依无靠,除了跟着诺兰,她无处可去。
“饿了吗?”
诺兰转过身来。
白薇乖巧地点了点头。
黑莓从诺兰肩头探出脑袋:“诺兰,她看起来很能吃的样子,恐怕不太好养。”
白薇委屈地瞪圆了眼。水似的眸子,像两颗小葡萄。
黑莓瞪着铜铃大眼和对面的小葡萄对峙了两秒,当即败下阵来:“算了,喂她几个果子。”
诺兰敲了敲黑莓的脑袋,对白薇道:“走吧,下楼吃些东西。”
楼下的后堂是一间宽敞的茶点室,不少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坐在茶点室里喝着下午茶。
诺兰找了一处僻静的位子,领着白薇坐了下来。位子旁边挨着落地玻璃窗,窗外的梧桐叶被雨点打得摇摇晃晃。
桌上的糕点架上摆着甜点和果蔬,白薇专拣果子小口小口地啃。
诺兰啜了一口热红茶,说:“它让你吃果子,你就只吃果子?”
白薇还没来得及回答,黑莓已经叼了两块块蛋糕扔在了白薇的小碟子里:“拿去,拿去,都拿去!女孩子就是麻烦。”
白薇垂着颈,忍俊不禁地翘了翘嘴角。
“诺兰,你看她!太坏了!”
诺兰看了黑莓一眼:“安静。”
黑莓忿忿地将草莓啄出了一个洞。
白薇吃完了一块蛋糕,轻声问:“卢克要问的那些问题,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她曾和哪些人交往,她为何身在费舍尔的宅邸,这些事情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为何舍近求远呢?
“是要问你的。”
诺兰放下了马克杯,“卢克去问瓦多佛家的人,我来问你。”
白薇明白了:“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审我,对不对?”
诺兰单指敲了敲杯壁:“说‘审’不太合适。我不是警署的人,无权审;你是受害者,不必被审。我只不过想问一问情况,如果你配合,那么案子的进展会顺利得多。”
“毕竟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死者能在我面前重新活过来。”
白薇点了点头:“你问吧。”
“能给我描述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吗?”
诺兰看着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