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南对此没有什么异议,能有军队开道,她们一行人也能尽早到安全区,避免夜长梦多。
两天后,她们便在一处府邸落脚。俞池说要等霍将军醒过来他们就可以离开,这段时间许知南等人可以先在并州内补充些物资,他会派人保护她们。
听俞池这般说,许家村的人都结伴去逛逛并州了。
“难得出一次远门,来到州府,可得好好长长见识。”
“是啊,我老婆子一辈子没走出许家村,如今居然安安生生地走到并州了!”
等众人离开,负责留下照看霍将军的赵大夫便给许知南二人递了个眼神。
两人对视一眼,试图糊弄过去。赵大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许知南这才缴械投降,“我那天晚上睡不着,就想趁没什么人去林子里纵马,阿柏她也睡不着,咱俩就一起去了。那曾想在路上碰到个野男人,我可不敢乱捡。
可是身为医者,怎么能见死不救,这不是我们的风格,便给他草草包扎了一下,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永州的霍将军,这可真是太巧了!”
赵大夫哼笑一声,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阿柏过来,和我一起去看病人。你那药用得倒是没错,只是药的剂量有些猛,还有那包扎手法也有些问题,我再和你好好说说其中的注意事项。”
许倦柏无奈地看向许知南,顶着赵大夫渗人的目光点点头,“好的,赵爷爷。”
被赵大夫刻意留在后面的许知南:。。。
见状,许知南便干脆地转身,这病人真让她看,她还不敢看呢,这男人他有些克炮灰啊。
出了府邸,许知南便揪了个不长眼的小偷,让他带自己去坊市看看。
而这边才带着许倦柏进了房间的赵大夫,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忘了带银针,“阿柏,你看着些,若是他醒了你就呼唤我。我马上回来。”
许倦柏点点头,目送赵大夫出去。她回过神,看了眼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霍望北,又移开视线,落在一旁的屏风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
霍望北睁开眼,扶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抬眼时,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并州的府邸上。
看来是被自己的人找到了,霍望北下了结论。
“你醒了”
霍望北豁地转头,一脸警惕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麻布衣衫的女子,左手习惯性地摸住枕头下的匕首。
许倦柏扭过头,就想叫赵大夫进来,却听见床上的男人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谁”
话一出口,霍望北和许倦柏俱是一顿。
“我叫许倦柏,”
许倦柏淡淡地说道,“是救治你的大夫手下的学徒。”
许是出现了错觉,霍望北眼前突然有些恍惚,出现了一个昏暗的山洞,一个黑瘦矮小脏兮兮的女孩。
“赵爷爷!霍将军醒了!”
许倦柏跑到门口,朝走过来的赵大夫喊道。
正巧,赵大夫带着银针进来了,“哟,这是醒了好,再施几次针,用些药,便能下地了。嗯,怎么不说话,不会是药用猛了,烧糊涂了”
赵大夫伸出手,在霍望北的眼前晃了晃,“回神。”
霍望北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许倦柏。
赵大夫一惊,伸出手便要查看伤口,“不是伤口又扯开了吧嘿,还真是,大男人一个,这点痛就受不住了。啧啧啧。”
赵大夫的话语在耳边萦绕着,可霍望北却一句话听不进去,他感觉脑子里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