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嘉宁看瞭他一眼道:“没有。”
然后便绕过他放洗漱用品去瞭。放完洗漱用品回来又看瞭他一眼,“你一直捂著嘴干嘛?”
田铭宇哀怨地看瞭他哥一眼道:“你终于舍得关心你弟弟瞭?我都流鼻血瞭。”
说完便放下瞭手。
丛嘉宁一看,田铭宇还真流鼻血瞭,堵住在两个鼻孔的纸巾都快被浸透瞭。
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丛嘉宁开口道:“流鼻血可以冷敷止血,你去卫生间冷敷吧。”
说完扔瞭一包纸巾给他。
田铭宇接住他哥扔过来的纸巾,犹豫瞭两秒指瞭指他哥道:“哥,要不然你一起来?你也流鼻血瞭。”
说完便不敢再看他哥出糗的模样,赶紧转身进瞭卫生间。
丛嘉宁刚才总觉得自己鼻子有些痒,怕抠破鼻粘膜便没管,想著等一下用湿巾纸擦一擦就行。
现在田铭宇一提醒,他就顺手用手背擦瞭一下。看著手背上鲜红的血液,丛嘉宁在心裡骂瞭声髒话也挤进瞭卫生间。
兄弟俩挤在卫生间的洗手台边冷敷瞭半天都没止住鼻血。后来实再嫌太挤,丛嘉宁便端来个盆子,接瞭盆冷水端到书桌旁摊在椅子上冷敷。
田铭宇见他哥摊在椅子上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便也学著他哥摊到椅子上冷敷去瞭。
彭帆约完会回来,一推门便看见这两兄弟摊在那裡,鼻子上还都敷著一张纸巾,顿时好奇道:“你们兄弟俩这是干嘛呢?”
这是什麽新型的护肤方法吗?彭帆挠瞭挠头不明所以。
怕鼻子上敷的纸巾掉下来,田铭宇斜眼看瞭彭帆一眼有气无力地道:“别提瞭,流鼻血瞭,正冷敷止血呢。”
听瞭他的回答,彭帆啧啧称奇地围著他俩转,“你俩都流鼻血瞭?同时流?这该不是趁著我和沐阳不在,你俩在宿舍偷看什麽好东西瞭吧?”
好东西是没看,不过想起今天的事情,田铭宇顿时眼神飘忽起来。
见他这副表情,彭帆顿时愈发地肯定这俩货一准儿趁他不在背著他看好东西瞭。顿时便把脸一垮,佯怒道:
“田铭宇,你这就没意思瞭哈,大傢都是一个宿舍的好兄弟,你这样藏著掖著有意思吗?有什麽好东西拿出来大傢一起看啊。”
他的话一说完,田铭宇默瞭默瞬间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瞭。今天发生的事情田铭宇不可能分享给任何人听,他连他哥都没说。可彭帆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他又有些头疼。
正当田铭宇想著要编些什麽话才能把彭帆给糊弄过去时,便听见他哥开口瞭,“我和铭宇下午炒花生吃多瞭,上火瞭。你要想吃就自己拿,花生在我桌子上的双肩包裡。”
一说到吃的,彭帆顿时便被转移瞭注意力,也不跟他们客气,自己去拿出双肩包裡剩下的半包花生便炫瞭起来。
嘴裡吃著都不忘吐槽田铭宇:“铭宇啊,你得多向你哥学学,你看你哥多大方。哪像你,为瞭半包花生,上火的原因愣是不说,害我误会瞭半天。”
听著彭帆咬花生的声音,田铭宇对天翻瞭个白眼。算瞭,不跟这个吃货计较。
离上次去看演唱会已经过去瞭两周半,可能是上次回来的时候在地铁上太过于尴尬,这段时间田铭宇都没有来找过乔佳伊。丛嘉宁也隻是在微信上和傅佳倪联系过。
上次回来过后,傅佳倪就一直忙于期末複习,无心其它。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来整理内务,一打开衣柜便看见挂在衣柜裡面的外套。
是丛嘉宁的外套,和外套挂在一起的还有那条傅佳倪自己织的围巾。
衣服洗好晒干的时候,傅佳倪想著等两天等围巾织好瞭再一起给他吧。结果等围巾经织好瞭后傅佳倪又想,这围巾织好瞭还没洗过,等洗干净晒干再送吧。
傅佳倪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借口,一直拖到今天,这件外套和这条围巾都还挂在她的衣柜裡。正当她看著衣柜裡的外套发呆时,乔佳伊拍瞭拍她。
“佳倪,冬至我们去吃羊肉汤吧,刚好我还欠田铭宇他们兄弟俩一顿饭。”
这个决定是乔佳伊深思熟虑瞭好几天才做出来的。
鉴于上次回来在地铁上过于尴尬,她连第二天田铭宇发给他的微信都没敢回。直到一天以后做足瞭心理建设她才点开瞭和田铭宇的聊天框。
经过瞭这段时间的洗礼,乔佳伊想,她应该敢面对田铭宇瞭吧……
乔佳伊的话让傅佳倪回瞭神,转身找瞭一个袋子一边装外套和围巾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好啊,刚好我要还外套给丛嘉宁,围巾也还没给他。”
其实这段时间她都很纠结,一边想约丛嘉宁见面把东西给他,一边又因为那天在地铁上的接触过于亲密而羞于见他。
而这段时间原来一直很主动来找她的丛嘉宁也不知道为什麽,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要不是还在每天发微信,她都以为对方和自己绝交瞭。
差点被绝交的丛嘉宁此时刚回到宿舍,正在收拾东西。田铭宇一边帮他哥擦桌子,一边问他哥,“哥,你这次集训怎麽样?还行吗?”
那天从演唱会回来丛嘉宁就接到瞭教练的电话,让他去集训,集训两周半。
虽然他要下学期才正式加入省队,但他平时的训练成绩实在太好,就给他申请瞭一个名额。教练想先看看他的综合情况,提前给他制定训练计划。
这是教练的一番好意,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丛嘉宁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便一口答应瞭下来。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未来两周多的时间都见不到傅佳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