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钱浅二人回答,她便转身两个健步跃上墙头。
“夏姑娘!”
钱浅拿着钱袋子追到院中。
夏锦时蹲在墙头回身看她。
钱浅眨眨眼睛,迟疑道:“若那样活得辛苦,不如换种活法。”
随即对她嫣然一笑,“有空常来吃饭。以后鸡腿你和绵绵一人一个。”
夏锦时目光幽深地盯着钱浅看了一会,勾起嘴角,“我是罪籍。”
钱浅早已猜到,所以并不诧异,仍笑道:“罪籍也要吃饭呀!”
夏锦时怔住,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那小姑娘仍旧淡定坦然,她却莫名眼眶发胀,鼻尖发酸,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空荡荡的墙头,只传来一个“好”
字。
隔了三日,夏锦时果真又来了。
她说她想换个活法,所以辞了工,来求收留,钱浅便在自己的屋里加了张床。
晚上,夏锦时辗转反侧,“我睡不着。”
钱浅随后应道:“我可以物理助眠。”
夏锦时不解:“那是什么?”
钱浅道:“就是用棍子把你敲晕。”
夏锦时把衣裳团成一团朝钱浅丢过去,“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钱浅笑笑没说话。
夏锦时像条出水的鱼,继续在床上翻腾,“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这。”
钱浅问:“怎么不能?”
夏锦时道:“我没那么厚脸皮,我得找个事做才行。”
钱浅也不阻拦,“也行,如果你觉得那样心里才舒服的话。”
夏锦时又沮丧道:“可我什么都不会,我连饭都不会煮。”
钱浅安慰她:“没关系的。不着急,慢慢想就是。”
夏锦时惨兮兮地说:“在我找到活计之前,只能住在你这儿了。”
钱浅道:“找到之后也可以。”
夏锦时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终于睡去了。
这天,钱浅再次被说书人要求写些别的,说悲情故事听多了,客人们产生了抵触情绪。其实她已经开始着手写了,但有些害怕朝堂明争暗斗、风云诡谲的权谋话本,会惹来杀身之祸。
说书人当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当这是几百年前吗?哪能随便就招来杀身之祸。只要不指名道姓,就算你以朝廷重臣为原型,编造一些他们的风流韵事都没关系。比如宋侯家的二公子宋十安,只要你名字不叫宋十安,你就算写他,他也拿你没办法,这是着者的自由。”
当时说书人一再忽悠她写宋十安,还说能保她一举成名。
钱浅没理会说书人的建议,将新写的权谋话本拿夏锦时和绵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