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捏捏她的小脸,“小笨蛋,喜欢咱们直接买了便是啊!不用表现好,也无需奖励,你喜欢就是最大的理由。”
孙烨打招呼:“二位姑娘,真巧啊!”
苏绵绵一见孙烨,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立即躲到了钱浅身后,孙烨哭笑不得。
宋十安掀开帘子走下车来,笑容和煦,“风寒可好利索了?”
钱浅笑答:“多谢记挂,已无大碍。”
宋十安问:“来看首饰?”
钱浅道:“嗯,我来把绵绵给我寻的蚌珠打个孔,顺便买了绳线,回家编个指环。”
宋十安笑笑,“正巧,我也是来为你的及笄礼打孔的。”
“啊?”
钱浅怔愣。
宋十安小心的展开手,手心当中躺着一颗圆滚滚的淡粉色珍珠,在太阳下闪着光泽。
他的手掌因握攥太久,呈现红白分明的区块,衣裳有不明污渍水印,浑身散发着一股腥味,以至于钱浅瞬间就明白他这是做什么去了。
她静谧如一洼镜潭的内心,此刻不受控地咕噜咕噜冒气泡来。饱经世事建立起来的心防堡垒,突然裂开了个口子,钻进一片耀眼的温暖。
宋十安没听见钱浅的声音,问:“不喜欢?”
钱浅磕巴道:“喜,喜欢。”
宋十安这才笑了。
周通扶着他走了两步,宋十安没听见钱浅的脚步声,偏头问她:“不是还要买钗子?”
“哦哦!”
钱浅敛起心神。
马车上,苏绵绵摸着那只钗子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
钱浅拿着那颗钻好孔的珍珠,看着宋十安略微泛红的手指,心头微动。他看不见,砸蚌壳摸珠子,得有多难?
想到这,钱浅问:“可有砸到手?有无被划伤、刺伤的地方?”
宋十安摇摇头,“不曾。”
钱浅坚持道:“家里有药酒,还是要好好擦一擦。水里脏,破伤风可是会要命的。”
宋十安和气温文地答应:“好。”
四人一起回到钱浅家里,周通道:“公子,车上备了衣裳,把你身上的脏衣换下来吧?”
宋十安看不见身上星星点点的脏污,抬手却能闻见腥味儿,不好意思地问钱浅,“可方便?”
钱浅道:“方便的,你们进屋去,我去取药酒来。”
宋十安换好衣裳,周通按钱浅的要求给宋十安的十根手指反复擦了三遍药酒,才算罢休。
几人坐到石桌上,看着绵绵编指环。
周通看着绵绵编,边口述边手把手教宋十安。
宋十安手大,显得很笨拙,勉强把珠子固定住位置,可两侧却不平整,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