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道:“最可恶的事那些四五品小官,还有那些商贾富户,平日里连侯府的门都不好进,竟也敢趁机跑来求亲。”
江书韵道:“他们不过是想卖个好罢了。毕竟安儿救的是大瀚的储君,皇家欠我宋家的人情,若能借此机会与宋家交好乃至结亲,便可背靠大树,一路青云直上了。”
红菱冷笑:“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自信!二公子救的是皇太女殿下,大瀚未来的皇帝,陛下事后没几日便提了咱们二公子为忠武将军,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
江书韵却一脸冷漠道:“若陛下真有心,便该让太女殿下娶了安儿。我儿能文能武,如今为了太女殿下伤了眼,做不成君后,皇夫总归是够得上的。”
“陛下若不愿,让安儿以眼盲之躯破例进入内阁,也并非不可能。到时,挑些不错的名门贵女娶上三妻,早日开枝散叶,趁着皇太女掌权早早送入朝堂,依旧能保住宋侯府和我江家的荣光。”
红菱道:“夫人为公子殚精竭虑,公子定能明白夫人的苦心。”
周通命人将碎茶盏收好,扶宋十安去了江书韵的院子。
谁知江书韵披头散发躺在床上,一脸病容。
宋十安坐在床边,握着江书韵的手问:“红菱姑姑,母亲这是怎么了?早间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红菱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夫人本就为公子忧心忡忡,到青州这一个月又为了江家一连接见了无数前来拜会的客人,心身早已疲累不堪了,是以一下子就病倒了。”
宋十安不疑有他,知晓此时不适合再惹母亲不快,跟红菱问了情况,细细叮嘱了侍女们好生照看,又回了院子。
晚上,钱浅与苏绵绵一起泡脚。
钱浅问:“绵绵,你觉得十安哥哥做你的姐夫好不好?”
苏绵绵吃吃地笑:“好呀!”
钱浅有点脸红,“你为何要笑得这么奸诈?”
苏绵绵道:“上次我问你,要不要和十安哥哥成亲,你说不可能。”
钱浅一脸羞臊,垂着头不敢抬起来,“那时候,没想到嘛……”
苏绵绵十分开心,“十安哥哥和姐姐成婚之后,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你们还要生小孩,我可以帮你们带小孩哦!我可喜欢小孩儿了!”
“这就,有点远了……”
钱浅都没想那么远。
苏绵绵又问:“那周伯跟我们一起生活吗?以后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和糕点了?”
钱浅无语道,“你这话说的好像姐姐很亏待你哎!”
苏绵绵撇撇嘴,“姐姐只会做炒饼、炒饭、炒面,还不如我做的好吃。”
钱浅欠身够着弹了她脑壳一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看你每次吃得也挺香呢!”
次日清晨,钱浅与苏绵绵梳妆打扮好,起身去了青州府衙。好不容易排到她们了,却被告知要去苏绵绵的身籍所在县衙办理变更迁出,然后再回青州府衙办理迁入。
二人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回家吃了饭,钱浅与苏绵绵午睡了一会,让绵绵自己在家,她则去了车马行租车,打算明日赶早去郊县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