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河回头看向两人。
柏平昀朝自己这二儿子伸出了大拇指:“臭小子,刚才忘了夸你了,今日这场仗打得确实漂亮。”
远处城门口的风吹起了柏清河的发丝。
柏清河偏过头,过了半晌,才一扬马鞭,在狂奔出去的瞬间禁不住跟着笑了。
“臭老头,用不着你说!”
新刃
皇城外,城门大开,恭迎众人凯旋而归。
柏清河走在最前方,一眼便瞧见了停在城门边的轮椅,和一站一坐的两道人影。
“哥!”
他性子急,立马夹紧马肚,往那边奔了过去。
柏青舟听到声音,朝这边挥了挥手。
等到柏清河在近前翻身下马,柏青舟才打趣似的朝来人说道:“柏小将军首战告捷,恭喜啊。”
“嗐,哥你可别折煞我了。”
柏清河挠着脑门,低头一笑,却正好看到了柏青舟身上沾着的零零点点的血迹,瞬间什么乘胜归来的兴奋劲儿都烟消云散了,再一抬头,只见站在他哥身后的温言虽身着黑色衣袍,看不出详尽端倪,脸上却还残留着没能抹擦干净的血痕,更是吓得他连胸腔里的血都差点凉了半截。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柏青舟眼瞧柏清河紧张地拉着他的袖子左看右看,只觉得好笑,安抚性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放心,没受伤。”
尽管柏清河当时是为了安全起见,未雨绸缪让温言来当了“侍卫”
,却也从来没想过这皇城内会真的发生什么动荡或危险——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真是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确认了柏青舟的情况后,柏清河又是一个大跨步,绕到了轮椅后面,如出一辙地拽起温言的手臂,将人按着转了个圈。
这边的情况就显然没那么乐观了。
两人的距离迅速贴近,温言浑身一僵,淡声道:“撒手。”
“不撒。”
柏清河寒声拒绝了这份“请求”
,钳住温言的手腕,下一秒便掀开了对方的右臂衣袖,露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甚至还在往外冒着鲜血。
“你……”
柏清河看得脸色一白,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温言得了空的另一只手率先敲了虎口,吃痛发麻,只好松了开来。
“劳柏二少爷费心,”
温言将被掀开的衣袖重新抖落,盖住了伤口,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既然任务完成了,柏二少爷准备什么时候结一下工钱?”
结个屁。
真亏得这人脑子里还能惦记着工钱的事儿。
柏清河被这一口一个“柏二少爷”
叫得牙痒,心里翻腾着股怒气没处撒,顾不得周围人的视线,重新翻身上马后,又是伸臂一揽,将还未反应过来的温言也掳上了马,扬长而去。
“诶,少爷这是要干嘛去?”
望尘在后面伸着脖子往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