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如同一美妙的画意诗,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鸟鸣声,黑影像闪电般飞进一处院落,封磬听到声音,打开房门,一只黑色的鸟儿飞进房间,落在案几上,腿上还绑着细细的竹管,解下来打开,看着上面所写的内容,封磬脸上露出佩服的表情,自己为皇族寻觅到的主人果真不负众望,肯定能做成一番大事业。
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来,两人策马并行,来到山脚下,一人勒马停住,另一人一袭红衣,奇怪的看着他,
“师兄,怎么停下了?”
“相夷,这次是你第一次下山历练,此行很凶险,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李相夷嗤鼻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师兄,长马门贺家早已金盆洗手,如今写出求救信,贼人定是为了那块天外云铁,这次我必须去。”
单孤刀赞赏的点点头,
“也好,你马上就满十八岁了,许多事情自己都要学着解决了,那咱们事不宜迟,赶紧下山。”
长马门贺家
大门大开,院中横七竖八躺着被杀的尸体,尚未咽气的出痛苦的呻吟,远远看去,贺家家主躺在石阶上,身边十岁左右的男孩痛哭流涕,口中喊着,
“爹……爹……”
单孤刀二人赶紧上前,贺家主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央求他们将自己小儿送往洛阳外祖家中。
“听闻贺家有块天外云铁,可还在?”
单孤刀轻声问道,李相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
“只要二位能顺利将小儿送到,在下定会告知云铁下落。”
说罢咽下最后一口气,含恨而终,只留下贺家尚未成年的孩子,单孤刀见状抱起孩子翻身上马,将孩子放在他的怀里,二人策马而去。
远远的看到了洛阳城外的大字,单孤刀勒马停下,
“师弟,已经到了洛阳城外,我带孩子进城,你去办事吧。”
李相夷略一沉吟,点头答应,调转马头而去,单孤刀意味深长的低头看了看一脸天真的孩子。
很快到了李相夷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四顾门中的佛彼白石,刘如京,肖紫衿同单孤刀一起与他庆祝,恭贺他成年,单孤刀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匣,打开一看,居然是把软剑,薄如蝉翼,隐隐着微弱的光,李相夷甚是欢喜,跑到院子里耍了套剑法,只见软剑虽薄,杀伤力却强,居然可以做到削铁如泥。
众人看到纷纷投向他羡慕和钦佩的眼光,都对单孤刀对他的一番兄弟之情感动,李相夷若有所思的看着这把软剑,抱拳谢过师兄,直到宴会结束后,他将单孤刀叫到一旁,轻声问起了当时贺家小儿的去处。
单孤刀一脸委屈,他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他,
“师弟,你这是何意?贺家的小公子我当然送回他外祖家了,你不会以为我对他们家的东西有非分之想吧?你太小瞧我了。”
李相夷见他态度恳切,心里也对自己的疑心感到愧疚,此事暂且搁下,不久后单孤刀接到金鸳盟三王的请战书,那也是在他刚刚同李相夷大吵一顿脱离四顾门后,李相夷得知此事后赶往出事地点,单孤刀早已身亡,他身边之人告知门主事情经过,李相夷要替师兄报仇找笛飞声决战,一时间四顾门,金鸳盟同时受创,而李相夷自此销声匿迹,直到十年后,万圣道崛起,而盟主正是当年收到信件的封磬,他十年间不遗余力的帮助各门派,即便是朝廷,万圣道也是有话语权的,不然宗政明珠不会无罪释放,并且还升了官。只不过洛阳城外的那个小坟包早已经过十年的雨水冲刷夷为平地。
悬崖峭壁上站着身穿斗篷的人,他把自己的头蒙的严严实实的,身后角丽谯怒气冲天的质问道,
“尊上是不是被你杀了?”
“知道你对他的心意,我说过不会要他的命的,我说到做到,只不过李一辅办事太笨了,居然让那块天冰落入他人之手,你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四块,打开洛摩鼎,不然等你的尊上回来的那天,恐怕你就不会有机会在这对我大呼小叫了。”
角丽谯恨恨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两人要合作,她早就想办法除掉他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
“对了,那个顾家的老太婆现在就在百川院,如果你想斩草除根的话,还得施展你的魅力。”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顾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