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纯钧觉得这样的尼奥尼实在是冒傻气,被逗得心情愉悦,不由得笑了出来,而尼奥尼受到傅纯钧情绪的影响,也跟着笑,样子更傻了。
“尼奥尼,你没经历过结合热,是吗?”
傅纯钧不忍让尼奥尼再这样笑下去,半侧过身体坐在床边,手掌隔着宽松的病号服,按在了尼奥尼的腹部。
尼奥尼肌肉在紧张地绷起,傅纯钧隔着衣服都能摸到腹肌的轮廓,甚至能摸到跳动着的血管与筋脉。
仅仅是隔靴搔痒的触碰就让尼奥尼颤唞起来,他忙不迭地点头,用双手握住了傅纯钧的手,含糊地应出来几个没人能听懂的字句。
尼奥尼高热的体温影响着傅纯钧的血脉,这个时候要是两个人的结合热都犯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傅纯钧用精神力将自己心脏中跳跃着的冲动尽数下压,手指探进尼奥尼病号服的下摆,轻轻点了几下。
黑暗哨兵的身体上尽是已经紧绷到极限的肌肉,傅纯钧一开始只是用一只手慢慢地摸着,没过几秒钟就被尼奥尼按住了双手压在身上,用了十足的力气,一顿没有章法的乱揉。
不得不说,不愧是黑暗哨兵,全身上下当真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无论手感还是视觉效果都真的好极了。
眼看尼奥尼的双眼中已经开始有血丝蔓延,一双手也拽着傅纯钧的手腕往其他的地方按,傅纯钧也没反抗没拒绝,一双对于尼奥尼来说有些冰凉的手跟着尼奥尼的动作贴了上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尼奥尼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结合热彻底宣告结束了。
他的手早在半途就失去了对于事态的掌控,一时抓着床单一时抓着枕头,力气用的太大,床单与枕套都可怜兮兮地在尼奥尼的指缝间裂帛,变得破烂不堪。
傅纯钧轻轻吻了吻尼奥尼的额头,这个时候倒是难得缱绻又温柔的样子,低声对尼奥尼说自己要去洗手,而后便站起身离开了。
尼奥尼闭着眼平复自己的气息,听着傅纯钧的脚步逐渐远去,因为五感能力逐渐恢复,耳中也能听到许许多多医院之内的杂音。
他倦怠地一一分辨着那些声音的来源与去向,一边体会着自己已经渐渐消下的体温,奇异的感觉如涨潮般侵袭而来也如退潮般潇潇而去,只留下满满的热和疲乏。
傅纯钧洗手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尼奥尼都泛起困来,想要睡着了,一直强撑着,直到听见了傅纯钧走过来的脚步声,才连忙想要睁开眼睛。
微有恼怒的是,尼奥尼现在眼睛也无法彻底睁开,眼前被汗水沾染的睫毛,让视线模糊成带着深栗色的一大片,只能模糊感到傅纯钧又坐到了自己身边。
冻了三年的冰块
接着,尼奥尼感到一块冰凉的、柔软的、还带着粗糙感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在缓慢擦拭。
尼奥尼猜测那是医院里的一次性毛巾。
“第一次经历结合热会消耗很多体力,一会儿给你水。”
傅纯钧说着话,一边为尼奥尼擦拭着,擦到下腹位置的时候,尼奥尼听到傅纯钧丝毫不加以掩饰地嗤笑了一声。
“想不到我养得臭狗竟然还是个雏儿,刚才真挺快的。”
尼奥尼觉得傅纯钧的话是在讽刺自己,是故意用蔑称的说法让自己羞耻难堪,尼奥尼很想申辩一下,其实他在和傅纯钧接吻的时候就已经燥得不行了,就算刚刚被傅纯钧碰着、第一次只坚持了五分钟,那也属于正常现象,不信再来一次,肯定一小时起步。
不过自我解释的话实在太长了,尼奥尼现在也懒得说,傅纯钧给他递了水来,尼奥尼就着傅纯钧的手喝下了,慢慢恢复了神志,视线也变得清明,看向傅纯钧,抿了下唇,腼腆地笑了起来。
“纯钧哥哥,那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尼奥尼矫揉造作的声音一出,傅纯钧就知道,这人算是清醒回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将为尼奥尼擦拭身体的毛巾迭了起来,抛在床脚的垃圾箱里,带着笑意看向尼奥尼扮出来的那一副轻咬下唇含羞带怯小鹿乱撞的模样,回答:“哪有什么关系?刚刚不是只有你爽到了吗?”
尼奥尼立刻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不由分说朝着傅纯钧伸出手去:“那我让你也爽一下!”
傅纯钧拦下尼奥尼的手,冷酷无情地用行动拒绝了尼奥尼,语气平淡地转移话题:“趁着现在让我看一眼你的精神领域怎么样了。”
“嘤,纯钧哥哥,现在我们孤男寡男,衣衫半褪,又刚经历了一番酱酱酿酿,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解风情。”
“不如问问到底是哪条臭狗非要勾引我建立长期链接?”
傅纯钧用力掐了一把尼奥尼的下巴,尼奥尼当即装腔作势大喊要痛死了,傅纯钧顺势松手,说道:“现在我们彻底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的精神状态会直接关系到我能不能舒心,而且你一开始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做治疗的?”
“乱说啊honey,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向导了,我可只说过让你和我永久结合,从来没说过让你给我治病~”
尼奥尼说着,还是听话地躺了回去,摆了一个双手交迭在胸前的端正姿势,率先沉入了自己通红一片的精神领域。
而傅纯钧也提前将自己的精神领域展开,进入到自己绝对可以掌握的空间里,用整个精神领域与尼奥尼对接。
长期链接的加持远超暂时链接数倍,刚刚两个人又进行了一番边缘性的亲密接触,傅纯钧才将自己的精神图景与尼奥尼贴近,便看到了站在红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