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与自然和陈柏罔一组。
趁当时气氛热闹没人注意,我站到瞭曾砚与身旁,小声问他,你男朋友好像还在怪你,你回来这么久没去哄过?
关于他男朋友的事,我隻从乐兆烊那儿听说过一些,曾砚与他自己从不提。
我男朋友,你那么关心?他看向我,话虽不满,语气倒是好极瞭,脸上也明显能看到笑容留下的痕迹。
啧,我和你好歹也认识瞭两年多,我这是关心你的人生大事。我也笑道,又搭在他身上,低声问,一会儿轮到你们,你有把握抱到吗?
你觉得呢?他反倒问起瞭我。
人现在肯定不想让你抱。我说完下意识看向陈柏罔,一双好看的眼睛正在迅速收回。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陈柏罔收回的眼睛和紧接著两人异口同声的抱。
最后他们两人成瞭全场唯一一组同时说瞭同样的字。
没抱到男朋友甚至连背的机会也没有,直到下瞭场曾砚与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个人坐在休息室。
你男朋友是吃醋瞭吧。我走到曾砚与跟前,说,你男朋友那时候在看我们,上次酒会也是我和你一起,他应该是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之类的。
什么关系?他问。
你是真笨还是假笨,不是谈过恋爱吗?我看著他,说,当然是男女朋友关系或者是情人关系。
我不喜欢你。他说。
我知道,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知道你现在隻喜欢他。我坐在曾砚与面前,继续道,何况感情这种事说变就能变,今天你喜欢男的明天也不是不可以喜欢女的,人就是这样。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感情。
当时的曾砚与明显愣瞭愣,情绪有些晃动,但更像是激动。
再后来曾砚与直接去瞭陈柏罔公司,我当时在国外,快过年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他们已经在一起瞭。
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隻在一起瞭四年。
听说曾砚与自杀的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是不相信的。
那时我也知道曾砚与的状态时好时坏,但总认为他的身边有他想要留住的人,总认为他留住那人的同时也留住瞭自己。
但,这世上果然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我突然想到瞭第一次和曾砚与认识时,他口中的野鸟。
那是苏塞恩很久前的一种鸟
听说苏塞恩以前有种鸟,当地人都不知道那鸟的来历,隻觉得那鸟生的特别,小头圆眼细脖子,身形有两个喜鹊大小,黑色的翅膀,翅膀边沿两侧的羽毛是彩色的,光照下,透明的像琉璃光,鸟肚子又是纯白色,双腿飞起来的时候还能蜷缩著,爪子可以藏在毛下,让人看不得。
久而久之,当地人便都开始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