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试试。他说。
我怕摔。我说。
你多大瞭?他认真看著我。
十八。我说完小心漫步下坡走著,双腿在坡度的推动下还真是不受控制,我开始压低瞭身子走著。
我十七。他说。
才十七啊,那我还比你大点,要不你叫声哥我听听。我边下坡边调侃道。
没错,我就是小肚鸡肠,谁让他之前一直那副样子,还为幼不尊老。
我如果叫瞭,你就要试。他说。
他当时的语气非常极其特别不同以往地认真。
我看著他突然就很想笑。
那你先叫声听听。我说。
他愣瞭愣。
我不晓得他当时在愣什么,继续道,算瞭,我开玩笑的。
哥。我话音刚落,他突然喊道。
轮到我愣住瞭。
我喊瞭。他说。
你这不行,再喊一遍。我说。
你脸皮挺厚的。他说。
你才知道。我说。
冒著被摔的风险就为一个不算熟悉的人,傻子才愿意。
六岁小孩都敢干的事,你大瞭人小孩整整一轮。他说。
他当时的语气极尽嘲讽刺激之意。
激将法啊,我不吃。我摆手道。
下一秒却又被他抓起瞭手。
又来!我喊道。
他充耳不闻,加速交迭的脚步和陡然升起的恐慌感让我无心顾忌其他,隻得跟著他胡闹。
很快到瞭坡度较缓的地方,他没有要停下的打算,反而加快瞭下山的冲力,眼前是山景,脚下是山路,急速奔跑才有的兴奋感席卷大脑,一瞬间有种和大自然相拥的错觉。
他突然停瞭下来。
连带著我也停瞭下来。
紧随其后的是突然急促的心跳和止不住地喘气。
你,呼,曾砚与,糙,你大爷的,要搞死老子,呼我喘著气,话都说不利索,直接瘫坐在路上,屁股贴著膈人的山路,偏头打量起四周。
当时已近山底,乔铎他们就在山下停车场那儿,再往下走点他们就能看到我们。
曾砚与也喘著气,面上多瞭些红润,额头上冒出许多细汗,后面的狼尾多半已被汗水浸湿。
我发誓我当时真没想注意他那么多,但好像不是我不想就行的。
他半蹲著身子,双手扶在双腿上,嘴角连带著眼角都在上扬,衬衫外套早被他脱瞭,短袖两边也被他抹瞭上去,白皙且结实的双臂一览无馀。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一点儿馋。
就一点儿。
真的。
他当时笑的都不像他瞭,不像我印象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