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晏得了首肯,面色恭敬地转身离开,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桀骜不驯,走到大门口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大人小心!”
临七大喊。
步晏不知怎么被扳了一下,从怀里飞出数十张银票高高飘起,步晏脸色微变:“快去追回来!”
“是。”
一时间他身边的侍卫个个都去抓银票。
其中有几张飘远了,落在了百姓脚底下,定金一看,竟是万两银票!
“看什么看!”
侍卫呵斥,捡起银票忙不迭的朝着步晏递上前。
谁也看不清步晏的脸色,只见他匆匆上了马车。
等马车离开,身后不少百姓开始对着马车指指点点:“一年衙门兵,千万雪花银,咱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银票。”
说话间还不忘瞥了眼高高悬挂的牌匾,慎郡王府。
……
马车上
步晏斜靠在马车壁,漫不经心的对临七说:“去给爷置办一身行头。”
临七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
短短几个时辰,步晏出入行头就有了变化,脚踩的靴乃是玉锦所做,靴子上还用金线绣着云纹,手上带着一枚翠绿扳指,腰间的玉带更是绣工精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蜀锦。
与此同时有关于慎郡王妃赠院的事,步晏也亲自调查解释,只将一切都推到了容二夫人身上。
一句死无对证,不算数。
容二夫人一条命就白死了。
“这步晏简直太过分了!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摆明了是被慎郡王府给收买了!”
容老夫人气急败坏。
她好不容易苏醒,这会儿又被气得不轻。
容氏扶着老夫人:“母亲消消气,这京城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咱们容家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打垮了。”
老夫人一把推开了容氏,哼了哼:“要不是你去东宫探望太子妃,被人盯上了,容家又怎么会惹来祸端?”
“母亲,这不过是外界猜测。”
容氏辩解,她不信事情会这么复杂,仅是因为她去看望太子妃,就被人盯上了。
老夫人沉着脸不说话。
彼时外头又传三夫人来了,三夫人哭成泪人儿,哭着喊着说容寅是被冤枉的。
“母亲,寅哥儿被抓走了,寅哥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就不活了。”
三夫人嚎啕大哭。
老夫人心口堵得慌,赶紧派人去衙门口盯着,同时不忘看向容氏:“你帮了太子妃,我倒要看看太子妃会不会无动于衷!”
容氏嘴里发苦,知道老夫人是埋怨上自己擅自做主了,即便从来一次,太子妃病重,她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容家两个孙子辈都被收监了,步晏连夜审问,不许外人插手,谁也不知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