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李丝毫不怕,“今日姚阁主和其他大派之主都在,你休要狡辩!”
“你就是那个姓温的?年龄看起来不大,心思倒是不简单。”
云宫主赶忙问罪,“我问你,唐门之人出毒,你出力,你们合起伙来毒害姚二公子,是也不是?”
“前日在客栈分明是姚严鸣先动的手,怎么倒反过来说我们的不是?我看此人面相丑陋,贼眉鼠眼,满嘴胡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单柯心想,我骂不了姚孟平,还骂不了你?
胡须李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怒目圆睁的瞪向单柯,但见他折扇上那晃眼的一个大字,又强行把自己的愤怒压下来,对姚孟平道,“小人句句属实!”
“是不是实话,找别人来对质便是,当日客栈的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单少主,昨夜有几人亲眼看见你朋友的手下去往姚二公子的住处,城主府上的下人也可作证。”
云宫主沉声道。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东西!不要命了?!”
尖细的叫骂从小院大门处传来,众人都投目望去,只见昨日被梁宴北扭了胳膊的女子正被人押着往这边走,她大力挣扎,但却挣不脱。
姑娘被押到姚孟平的面前,被左右两人强按着跪下,她仰头,目光毒怨的瞪着姚严鸣,“姚家人?你们竟敢动我?”
“师妹!”
随后着急跟来的是同为唐门子弟的两个男子,快步走到院中,年长的男子对众人拱手行礼,“姚阁主,方大师,云宫主,谭宗主,在下唐世儒,不知我师妹有何冒犯?”
他身后年少一些的男子道,“关于姚二公子之死,在下有所耳闻,只是昨夜师妹一直都在房中未出,与他的死并无干系。”
“她无需出门,只要把毒交给这温氏即可。”
谭琼轻声道,姣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低眼看着唐沁,柔声问,“唐姑娘,是不是?”
“呸!少冲我笑得这么恶心,当心我毒得你面目全非,再难见人!”
唐沁无所畏惧。
温禅小惊一把,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吧,脑门硬的很。
“把毒挂在嘴边,想来是平日里用习惯了,定然是她没错了。”
谭琼也并未动气,一口将她定罪。
“哈哈。”
唐沁大声笑道,“就姚严鸣那个废物,用得着我用毒?本姑娘光是一双拳头,就能把他打死,只不过我碰他都会脏了我的手!”
她虽是跪着的,气势却半点不减,十分嚣张。
姚孟平听后大怒,“口出狂言,五月岛何时轮到你们唐门如此放肆!我今日就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姚阁主好大的火气。”
忽而一道声音慢悠悠的插进来。
温禅寻声抬眼,便见墙头之上立着金袖边黑衣袍的唐一笑,墨发如瀑随风飞扬,束发的金丝带在空中打了个转,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肩头。
他的双眸中无半点笑意,微微挑眉,“我唐门之人,怎么能任由他人说抓就抓,说杀就杀?”
梁家
姚孟平一见到他,神情微变,“唐一笑,这毒女害了我儿子,莫说是你,就是唐老来了,也没用!”
“你儿子?”
唐一笑疑惑道,“就是那个只会骂街和往女人床上钻的废物?”
姚孟平气得脸色铁青,“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