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禅听了这话,也不再喊阿福了,就算真的喊起来为他作证,她们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否定阿福的话,他有些愤愤的瞪一眼那个长相粗犷的女子,心说这姑娘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既然所有的解释她们都不听,温禅也不再想跟这些姑娘胡闹,他索性耍起了无赖,“我已经说了,这帕子是我捡的,信不信由你们,我要走了。”
他以眼神示意琴棋书画架上晕过去的阿福,几人准备脚底抹油,但见一帮家丁冲上来,将几人围住,乔妍词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公子可别急着走,先把姓名留下再说。”
这些家丁身强力壮,虽武功比上琴棋书画要差一截,但是人多,且温禅也不便与百姓动手,于是他转身,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扬起来对着几个姑娘道,“温禅,家住皇宫,家父是当今圣上。”
说完他将玉牌又收回怀中,颇是无奈,“各位姑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出宫只带三个下属的人是当今皇子,方才还叫嚷着要讨公道的姑娘都吓得惊住了,那一个骂温禅骂的最厉害的壮女子将唇一抿,悄悄的后退几步。
温禅亮了身份之后,吵闹的岸边霎时间安静下来,他在心里叹一口气,对着琴棋书画道,“走吧。”
这次没人再敢阻拦,纷纷把路让开,温禅带着一身晦气离开了东湖。
坐回马车里时,他还一直懊恼,明明之前已经焚香沐浴了,怎么一出宫还是那么倒霉?难不成是受了什么诅咒不成?
本来是出于好心,却被那些姑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一顿,搁谁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温禅靠着软裘,余光瞥见还晕着的阿福,心里来气,发泄的踢了他一脚,虽然不重,但还是把人给踢醒了,阿福一睁眼,一咕噜爬起来,四处看了一眼,对温禅问道,“殿下,咱们怎么回马车了?”
他见阿福这样,更气了,“我方才踢你那么多脚你都没醒,难不成是装的?”
阿福也没否认,有些胆怯的挠挠头,低声道,“殿下你也不看看方才那局面,那些个姑娘个个牙尖嘴利,跟要吃人似的,小的哪敢爬起来啊。”
“好啊你!”
温禅气的两鼻孔冒烟,“你倒是会躲,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点被那些个姑娘给吃了?!”
“她们哪敢吃殿下您呐。”
阿福小声嘟囔。
“我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温禅一巴掌拍在阿福的帽子上,“滚出去赶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阿福麻溜的滚出马车,出去之后又伸了个头进来,对温禅道,“殿下,小的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那方帕子小的打死都不敢捡,想不到殿下你不但捡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
“滚!”
温禅越听越气,随手拿了个软裘砸过去,阿福头一缩,没砸中,他自己又将软裘捡起来,靠在上面闭目休息。
越想越气,干脆不想。
阿福与琴棋书画挤在一起,两人的衣裳尚是湿的,只坐了一会儿,阿福的衣服也被染湿了,他噘着嘴摸摸袖子,“咱们这是去哪?”
“殿下说要先去衣铺买套新衣,再去和悦楼。”
琴棋答。
“去和悦楼做什么?不回宫吗?”
阿福疑惑,前几次一碰到晦气事,温禅都是立即回宫的,马不停蹄。
“吃焖鸡,上回不是出了岔子,没吃到么。”
琴棋叹一口气,真诚的祈祷,“上天保佑这次殿下能安安稳稳的吃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