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适时用脑袋蹭着他的手。
裴弦歌敷衍摸了摸。
“当然可以。”
叶同说,“我在你旁边,这只兔子伤不到你。”
这么小的兔子,怎么能伤得到他?裴弦歌不以为然,打开护栏网的锁,走了进去。
门一打开,一只兔子迅速跳了起来,宛若炮弹撞进了裴弦歌怀里。
裴弦歌被撞击得后退了两步。
果然,手感还是那么好。
中午抱着兔子逃跑的时候,裴弦歌太急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怀里的兔子是怎样的手感。现在抱着这只兔子,他瞬间就被兔子软软滑滑的毛吸引,爱不释手,兔子肚子上的毛也很舒服。
青年脸上带上了笑容,十分沉浸幸福摸着这只兔子。
白泽在裴弦歌身边蹭了许久,它四脚站在地上的时候,身高能到裴弦歌的腰。之前它低头就能蹭到裴弦歌的手,现在没有手蹭,它就只能蹭腰了。
裴弦歌对白泽的求关注无动于衷,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怀里娇小柔弱的兔子上了。
一旁的叶同目睹这一幕,他欲言又止。
白泽发出一声嘶吼,裴弦歌怀里的兔子吓了一跳,后脚一蹬,就从裴弦歌的怀里跑了出去,躲在了草丛里。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裴弦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白泽。
白泽又在蹭他的手了。
“司正,你怎么能吓兔子?你这么大个,兔子这么小,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心里就不会感到愧疚吗?”
白泽轻轻歪头,角在裴弦歌手臂上蹭着,它疑惑不解。
叶同没忍住“扑哧”
笑了出来。
一人一白泽看向他。
“不好意思,没忍住,白泽这是在吃醋,它刚刚蹭你蹭了好久,你都没搭理他。”
叶同说。
“一只狗也会吃醋啊!”
裴弦歌下意识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话说出口,他看到了叶同和白泽不认可的表情,连忙道:“我说错了,不是狗,是白泽。”
他有些心虚摸着白泽,给它顺毛,摸角,温声道:“你放风时间还没过去吗?怎么还在这儿?”
裴弦歌不仅对自己忽视白泽这件事情没有感到愧疚,甚至还在问白泽怎么还在这儿。
仿佛就是他和小三厮混,正室找上门来,他理直气壮让正室离开一样。
叶同连忙为白泽开脱:“白泽不一样,它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没事,好歹白泽中午还救了你,你对它好点吧。”
裴弦歌:“可是它中午都到我宿舍睡觉了啊。”
他今天已经和白泽待了太久了,他是喜欢白泽没错,但一只毛茸茸看久了,他还是想要和别的毛茸茸相处,比如这只可爱的兔子。白泽还把兔子吓跑了,怎么能这么凶啊。
这又不是他花心!
“叶同哥,我先带白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