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准备了盆子给三只狗狗放吃的和水,又用木板给三只狗搭建了一个木棚子,里面铺了一些干草。
照顾完了狗狗,季欢三人这才吃晚饭。
接下来的几日,季欢也没闲着,几乎日日都扎进了后山,有的时候中午都不回来吃饭,如果以后有了合作伙伴,家里那个小窑不顶用,出不了多少的杯盏,后面肯定还得建造大的窑洞,所以后面对原材料的需求肯定大,之前找到的那一小片原料肯定不够,季欢想着得找到更多才好。
她这几日一心都在想釉料和泥料的事情,天天早出晚归,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姜语白这几日总是不舒服。
晚上回去的时候,三人坐在饭厅里吃饭,季欢总觉得姜语白的脸色不好,便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我一会儿陪你去余郎中那边看看。”
“不用了,只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我一会儿早些休息就没事了。”
姜语白忍着身上的不适开口道,怕季欢不相信,她还又强调了一次:“真的没事,明早就好了。”
季欢见她坚持,便也没说什么,吃完了饭便早早让她回去休息了。
姜语白回了房间之后忍着身上的不适从衣柜里找出了药丸来,这药是三天前她从余郎中那里买的,药效就是压制雨露期身体的不适。
这药丸虽然廉价,但是副作用也极大,长时间服用对身体会有损伤,而且服用时间越长药效就越不明显。
村子里的坤泽嫁人嫁的早,因此需要这种药丸的人不多,而城里的坤泽则有更好的药可以选择,不用选择这种廉价伤身体的药丸。
姜语白擦了擦额间的汗,勉强的打开了瓶子,倒了几粒药丸出来含入口中,以前这药丸她吃一粒就很见效,可现在吃这么多粒,身上却还是难受的紧,而且从雨露期前的好几日便开始难受。
姜语白踉跄着挪到了床边,好不容易才脱了鞋上床,她自己缩在被子里,有些无措的看着手里的药瓶,额间满是冷汗。
她眼眶微微泛红,拿着药瓶的手微微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次能不能撑过去,余郎中说了,自己吃了太多这种廉价药丸,体内的信香本就不稳,若是再没有乾元帮自己调和,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姜语白吸了吸鼻子,因为难耐,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她就是真的有生命危险,也舍不得让季欢帮自己纾解。
姐姐想做的事情才刚刚有了起色,她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季欢,可是身上一阵阵的冷热焦灼折磨得姜语白几乎快要崩溃,她一边低声的抽泣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是我会克到别人,为什么偏偏是我。。。”
姜语白不知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体软的像是面条一样,不过好在身上的冷热交替好了一些。
她勉强起身,怕自己惨白的脸色吓坏季欢她们,姜语白专门往脸侧涂了一些胭脂,好让自己的气色好一些。
她出去打算做饭,季巧见她不舒服,便把饭给她端了过来,“语白姐,你怎么样了?要是不舒服,我去把余郎中给你叫过来吧,姐姐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了。”
“她去哪儿了?”
姜语白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天刚亮的时候城里就有人找姐姐了,之后姐姐便匆匆和那人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县城里谈,她让我在家好好照顾你。”
季巧赶忙解释道。
不过她看姜语白的精神似乎更差了一些,不免有些担心:“语白姐,我还是去给你叫郎中吧,你脸色看上去很差。”
姜语白赶忙摇了摇头,“别去,真的不用,我就是这几日有些累了,再回去睡会儿就好,你别去叫郎中。”
姜语白说着忍着身体的不适关了房门,季巧见她坚持不让自己叫郎中,也只得作罢。
姜语白躺倒在床上,摸出了那个装着药丸的小瓶子,她脑子昏昏沉沉的,手也软的没有力气,姜语白全然不知道自己倒出了几颗药丸,只一股脑的送入口中,想缓解自己身上的难耐。
良久之后,也不知道是药起了效果还是她疼晕了过去,身上的难耐倒是稍稍减轻了一些。
另一边的季欢一大早就被余府的人接走了,此刻的她正在青风楼的雅间里,余斌让人准备了酒菜,早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季欢来了他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快坐,上次咱们说的事情有眉目了,我也是昨日刚刚回来,今早就赶紧让人过去接你了。”
余斌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季欢赶紧坐下。
季欢看了看四周,就见屋子里这会儿除了他俩,还有两个坤泽,一个抚琴一个在弹琵琶。
季欢指了指那两人,“余兄,有外人在不方便吧。”
“没事,弹琴助兴而已,而且今日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人不日就会到青远县来,到时候她会亲自见你,和你详谈茶盏的事情,恭喜了。”
“那我先谢过余兄帮忙了,我这几日一直都在想这事,眼下总算是有了盼头。”
季欢稍稍安心,不过对余斌说的人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需要余斌这么保密?
“嗯,用不了几日你就能见到人了,一大早把你请来,快先吃些东西吧。”
季欢也不客气,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也饿了,而且青风楼的饭菜的确不错,季欢也好久没这么大鱼大肉的吃过,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边和余斌闲聊,一边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