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天还没亮柳春桃就起床了。
她摸着黑往灶房里看了一眼,只见顾北山侧身冲着墙,单臂压在耳下似是还在睡,便小声地说了句:“顾北山,我先去趟朱爷爷那边,然后就去学校了。”
“你记得要好好吃饭,下午我应该就会回来啦。”
话说完。
顾北山还是没什么反应。
柳春桃便皱皱鼻尖哼哼两声转身离开了。
朱成义一向起的早,他估摸着柳春桃去学校之前肯定得来找他。
睁开眼后便沏了热茶,又去厨房烙了两张芥菜馅儿的饼子。
坐在马扎上悠闲地等着她。
等到柳春桃踩着晨曦出现在院儿门口,朱成义立刻笑眯了眼睛,招手道:“我就说你今儿准得先过来一趟,快坐下。”
“爷爷给你烙的馅儿饼,吃了再去县城。”
柳春桃闻此一愣,心里不禁有些酸胀。
于是赶忙推开院门走到小矮桌前坐下,语气可甜可甜地说:“谢谢爷爷。”
“嗐,爷爷跟你是啥情分?不许说这些。”
“快吃吧,现在早晚还有点凉嘞,一会儿就不热了。”
朱成义将熬的二米粥往柳春桃跟前推了推,又问她学校那边条件环境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朋友什么的。
住不住宿?
钱够不够?
柳春桃便不由得想起昨天报道时的小插曲,神色稍滞。
随后又迅道:“都挺好的,迎新的学长学姐们都很热情!”
“唔。。。。。。我不住宿,但是报到处的老师建议我最好还是定个床位。因为这样方便跟随导师们课后补习,如果太晚了就没有公交车回来了。”
朱成义听得很是欣慰。
连连点头说好。
说完了便一掏口袋儿:“来丫头,这钱你拿着。”
柳春桃差点被粥噎到,连连摆手推拒:“爷爷我不用!”
“我真的有钱!”
柳春桃从来就是个实诚性子,说着就打开挎包,举着给朱成义看:“您看,里面有好多钱呐!”
“你的钱是你的,”
朱成义虽然仍旧温和地笑着,语气中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爷爷这岁数儿给你当老爹肯定是夸张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