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许的又恶心你了?”
柳春桃刚推开柳铮房门,老爷子便挺起上半身瞪着眼问她。
这洋楼虽然大,但旷得很。
外面有点啥动静都能听到。
柳春桃龇牙一笑,关上门颠颠跑过去:“爷爷你别起来,躺好。”
“躺躺躺。”
老爷子叹了口气翻白眼:“躺啥啊,要不了多久你爷爷我就能永远躺下了。”
“。。。。。。爷爷。”
柳春桃微蹙秀眉,有点不乐意了,“您能不能不要总是自己念衰呀?”
“诶呦,那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我的好孙女儿。”
柳铮倒是想的开,笑着摆摆手:“谁都得有这么个过程,我就是身子健健康康的也迟早得被你爸气死,还不如早点下去找你奶奶。。。。。。”
谈到此处,柳铮眼神中盛着满满的愧疚。
又叹了口气:“还有你妈。”
“要是能看见你妈,我可得好好跟她道个歉。。。。。。我给她跪下磕个头都不过分。”
“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春桃把夹着的书本放到床头书桌上,为了方便照看柳铮她总是在这儿学习。
而这也成为了祖孙二人之间的小秘密。
柳春桃把去霸梁所有的事情都和柳铮讲了,柳铮听完了以后红着眼睛一直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后来他沉默良久,却说出了跟朱成义一样的话。
他说春桃,爷爷到了这个岁数也看明白了。
这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对错,只要人不后悔就行,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柳铮听到柳裕明以他的名义强带孙女儿回来,气得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久。
他说柳裕明放狗屁。
那不过是为了他那点儿仅存不多的良心,也怕以后有人听说了这件事站他背后戳他脊梁骨。
这对他在外头混没什么好处。
在他看来,柳裕明就是要把春桃带回来,好吃好喝当千金大小姐似的养着。
这样每每看到她的时候,才能不那么心虚,不怕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母的魂儿来掐他的脖子。
“虚伪!!虚伪!”
“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狗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