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他开始失忆到现在,柳春桃也试着带他出去过几次。
但是都是在村子里,而且很快就回家了。
柳春桃觉得反正村民们已经将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杜撰的十分离谱了,那她也不必过分顾忌。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有些人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今天之所以突然想带顾北山出来,也是因为她第一次拿到工钱有点开心到头脑热了。
实在是考虑不周了。
想到这儿,柳春桃的步伐显得急促起来。
“诶顾北山,前面有卖碟子的!咱们家的碟子不是被摔碎了几个嘛!我们买几个回去!”
柳春桃头也不回地拽着顾北山往前走,却没现他仍执拗地扭过头去看那件纯白色的连衣裙。
他锋锐眉宇紧紧蹙着,视线坚定而用力。
似是要将裙子的模样死死记住。
“诶?那不是朱大夫家的学徒么?”
一道女声骤然响起,柳春桃只依稀听到了“朱大夫”
这三个字,不禁脚步一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拽住了。
“诶!小同志!你。。。。。。你是不是那个,朱大夫家的学徒呀?你叫柳春桃,对不?”
女人穿着灰白格子的上衣,留着齐耳荷叶头,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见她拽住柳春桃,表情瞬间无比僵硬,稍显尴尬地扥了扥她的衣角:“桂芬。。。。。。”
刘桂芬没觉出有啥不对,笑着说:“诶海生,你应该比我熟呀!我听说咱表姐当初难产的时候就是朱大夫跟春桃妹子给接的生嘞!”
“这有啥不好意思嘞?都是一个村儿的。”
刘桂芬风风火火地跟柳春桃说:“春桃妹子,是这样的。”
“我家二姐一直身子不舒服,想让朱大夫给瞧瞧去呢。但是朱大夫一直忙的不行。。。。。。这不就寻思着,咱们好歹也算是比别人关系近些,能不能帮我们加个塞儿啊?”
“。。。。。。诶呦我滴妈啊!我咋把他给忘了!”
刘桂芬光顾着跟柳春桃说话了,冷不丁地一扭脸儿便见一双猛兽般野肆的眸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看。
不对。。。。。。应该是盯着她拉住柳春桃的手看。
“你不许摸我媳妇儿。”
顾北山眉头紧蹙,看着刘桂芬攥在柳春桃皓腕上的手,很是不爽地道:“我媳妇儿只能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