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没在病房里看到沈确。
他以前也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让她的心情跌宕起伏,忽上忽下。
情绪被别人牵动着的感觉,不太好受。
闻烟慢慢走回到病床上,听到病房门口传来的动静。
她扭头看去,眼里带着期待。
也许他没走,只是出去了一会儿。
但走进来的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不是沈确。
闻烟眼底的期待迅被藏了起来,客气地和医生点头。
结果走进来的这个男医生在仔细地看了病床上的人之后,摘掉了口罩,脸上全是惊喜和意外。
“闻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同名同姓呢!”
闻烟定定地看着男医生,几秒之后在脑海中将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和学长谢景初对上了号。
闻烟很是意外,“学长,你已经来医院上班了吗?”
“跟我导师出诊。”
谢景初说,“你这个伤……”
闻烟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没有涉及沈家,只当自己倒霉。
但在这儿能碰到学长,闻烟当真还挺意外的。
闻烟上大一的时候进了学生会,而谢景初则是当时的学生会主席。
不过没多久,他就卸任主席,出国交流了。
往日阳光开朗热情洋溢的大男孩儿如今穿上了白大褂,要不是标志性的阳光笑容,闻烟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谢景初问了闻烟有没有继续留在学生会当个小领导之类的。
也跟闻烟说了出国交流的趣事。
主要是闻烟这些天都一个人住院,没有聊天搭子。
这突然来了个特别能说的人,闻烟的话茬子也没有止住。
到后来闻烟心里头那点因为沈确离开的失落,都烟消云散了。
要不是护士来找谢景初,这天估计还得聊下去。
但护士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袋。
护士说:“这是放你门口的,我给你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