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又是怎么传的,会像说他父亲,“家族公司都守不住,废物死了就死了”
那样,说她也是个废物?
还是会说她活该?
明知道祁时风不爱自己,却还是飞蛾扑火地嫁了。
不仅嫁了,还事事以他为重,爱他敬他,几乎丧失自我。
被活活打死,也是活该。
谁让她不知道爱人要留三分余地,傻子似的掏出一颗真心,全部捧到别人面前呢?
她在黑暗中,默默地想着。
先是自嘲,后是痛苦,最后,又变成了不甘。
这不甘,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她只是爱了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呢?
许听雨在不甘中惊醒过来。
先是听到“滴答滴答”
的仪器声音,随后疼痛便席卷全身。
她皱着眉头,终于睁开了眼睛。
旁边守着她的陈春遥见她醒了,立马激动地贴过来。
“听雨,你终于醒了。”
“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许听雨还是痛,缓和了好久,才终于清醒过来。
她没死,现在是在医院里。
“你都不知道,我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你浑身是血。”
“后来医生说不全都是你的血。”
“但我也被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就差提刀砍人了。”
陈春遥一边唠叨,一边拿过桌子上的温水,插了根吸管,递到她唇边。
她喝了几口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第一句话说的是,“我要报警。”
刘宁是以驱邪的名义,行伤害她之举。
她上次就跟她说过,要是再来惹她,她会将事情闹大。
看到时候,丢脸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