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不然,又会成为其他人耻笑许家的一个谈资。
就在她筛选那些低调又容易出手的首饰和包时,陈春遥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我查过了,砸你车的,绝对不是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个当时也在会所的人问了,有人刚好当时出去吐,看到几个拿着棒球棍的混混,围着一辆车在敲敲打打。”
“然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我那朋友怕惹祸上身,便赶紧回去了,没看到接下来的。”
陈春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
许听雨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被临时起意偷走的,大概还好追一点。
毕竟临时起意多有纰漏。
可如果是有预谋的,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肯定追不回头。
尽管她昨天做笔录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刻却还是难受得浑身无力。
“听雨,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我朋友昨天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很像是祁氏集团总裁办的,就是经常跟在你老公后面的那个男助理。”
陈春遥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刺激到她。
“什么?会不会看错人了?”
许听雨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祁时风这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好,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她的厌恶和瞧不起,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有得是方法让她难过,不会在背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朋友也不敢肯定,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你那老公,伤害你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陈春遥跟她是发小,性格也一直大大咧咧的。
话出口了才又觉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想逼你到绝路,让你去求他,再来拿捏你,逼你跟他离婚……”
这个找补,不如不找补。
陈春遥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越说越小。
许听雨虽然不相信祁时风会恶劣到这种地方。
可陈春遥的话,还是点醒了她。
是啊,自从许家出事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在等她去求他,将她的自尊骄傲全部践踏在脚下?
就像是谢语说的那样,为谢语讨回公道?
将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又或者,像刘宁说的那样,是要在离婚谈判中获取主动权?
“不会的,不会的……遥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