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喜欢他,怎么办?”
余宁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取出一枚令牌,“你去榆林找蒋绍天,让他协助你查药人的事。”
上官濂接过,“什么时候去?”
“现在。”
上官濂压低了声音,恐打扰到睡熟的春华,“……你这是安排任务么?你这分明是公报私仇。”
余宁挑了挑眉,一副就是公报私仇你又能奈我何的架势。
“我现在不想去。”
他往后一倚,慵懒地伸了伸腿,“我还要等小花醒过来。”
“既不想即刻动身,那便去学士府替我给柳大人传个信。”
上官濂很轻地‘啧’了一声,“你现在使唤我使唤的这么顺手吗?”
“嗯,还不错。”
余宁说了一嘴,不管上官濂白眼是否已经翻到了天上。
他沉吟着,到底还是说道:“药人的事情,参与者必定不止萧不测,我怀疑,昌国朝中还有其他势力。”
上官濂恍然:“所以你那日找知知是因为这个?”
他敛了神色,“不过现下小花的身世被上官家的人发觉,他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比起药人的事,你该担心的难道不应当是这个?”
“你不也是上官家的人?”
余宁饶有深意地看他。
上官濂默然,从那眼神中突然看明白了一些东西。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万没想到这人的眼睛居然会这么毒。
“在你杀上官敬束的时候。”
余宁十分坦白。
上官濂沉默下去。
这事他本不想告诉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杀上官敬束看似是为了替上官家除掉祸患,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毕竟药人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便着急将人灭了口。
他知道这事做得不对,但他不能冒险将人留下,因为上官敬束知道的太多了。
幼年的经历让他总是生活在梦魇中,那看似美好的假象其实也并不存在。
上官常将他带回上官家抚养长大,看似荣宠的背后,夹杂的更多是算计。
只是这些并不足以为外人道来。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讲?”
余宁说:“总归是你自己的事。”
上官濂挑了挑眉,“那现在为什么又提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可能想让我讲出来。”
上官濂:“……”
我可去你的吧!
他有时候觉得,跟余宁说话很轻松,因为你往往说了一句,他便会知道你下一句要说什么。
然而部分时候,又觉得跟他沟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他很会装糊涂。
这就没意思了,据累。
上官濂将令牌塞进怀中,不耐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是怕我抢走小花,不用说了,我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