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过去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捏着后颈拽了回去。
余宁脸色很冷,看向上官濂,“不然我抱你?”
上官濂嘴角抽了抽,道了声‘不必’,接着转移了视线。
余宁不欲跟他废话,“还不讲实话么?”
“朝清河是我弟弟,你满意了?”
上官濂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架势。
一直装死的彭当家闻言看向这里,似乎很有兴趣。
上官濂感受到那眸光,偏过头,“想听?”
彭当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索性上官濂也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直接伸手将人拽过来,并一脚踢出了马车。
春华:“……”
这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上官大哥吗?
此时他们距离秋云寨已经走了一段路。
身后没有追兵,索性也不拘着那么个随时都有可能坑他们一下的彭当家。
春华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住,“他知道我们要去净月天,会不会通风报信?”
“且不说这里距秋云寨要走上大半天的路程,便是那个地方,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濂的话,无疑让春华放下心来。
可他心底疑虑颇深,于是又问:“那你刚刚说朝清河是你弟弟的事,是真的吗?”
这次,上官濂没能很快回答。
“这事说来话长。”
上官濂说:“至于我跟他的关系,也挺复杂的。”
余宁抬眼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上官濂不待见他,于是转头看向春华,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并蒂花吗?”
:并蒂而生
并蒂花,花生两朵,一株枝干,同心相连。
“我跟他,便是那朵并蒂花。”
春华懵了片刻,“什么意思?上官大哥跟朝清河,是”
“确切的说,他应当是我的兄长。”
“可你们”
“对,我们没见过彼此。”
上官濂叹了口气,“或者说,即便见过,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虽说离净月天还有段距离,但他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春华不太明白,可知道他担心朝清河,因此还是承诺会帮他将人找回来。
上官濂没想到春华会这么信任他,即便他有所保留。
“你不必感动,他心思单纯,对谁都一样。”
余宁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上官濂抽了抽嘴角,刚想开口,马车却在此时骤然停下。
余宁掀开帘子,发现马车前彼时正站着一个人。
“秋儿?”
春华探出头,诧异叫了一声,接着跳下马车跑过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当时见她目光呆滞入了青松树下的暗室,以为是被那些药人挟持了。
跟余宁找了几圈没找到人,他还担心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