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哥比江驰大了六岁,也比江驰更早呆在这里,照他的描述,小辉哥也是个缉毒警,早几年就卧底在了缅甸。
小辉哥指了指前方几个正来来回回踱步的村民,道:“你看那个戴头巾的女人,还有她三点钟方向的壮汉,以及那边,东侧的小男孩。”
江驰顺着小辉哥的指示看过去。
小辉哥说,那些都是“看路狗”
。
“看路狗?”
“‘看路狗’经常向这些毒贩、走私犯通报情况,”
战友解释说,“这帮子人干啥啥不行,监视倒是把好手,他们要是看见了军队或者边防,就会跟毒贩对暗号,一天下来,几百块钱到手这大概就是他们宁愿死守着村落一辈子,也不愿意出去上学工作的原因吧。”
江驰狠狠地啐了一口:“怪不得叫‘看路狗’,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这里贫穷落后,与黄赌毒沾边儿的事儿层出不穷,缅甸的大部分人民甚至连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
长期处于贫困状态下,他们对金钱已经达到了极度渴望的地步。
甚至小孩也有样学样,跟着大人一起制毒贩毒。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片靠近金三角的禁区里,灰色产业链总是发展得旺盛至极。
“这些村民手头都不干净,”
战友拿望远镜看了一眼,对江驰道,“他们有枪,人手一把。”
梦境里的缅甸真实得恍若情景再现,而后画面一转,毒贩开着皮卡绕着全村开始搜人,大喇叭里不断地喊——“别把那条子放跑!他就在村里!”
“他在那儿!抓住他,给老子打死那狗日的条子!”
“一个都不许放过妈了个逼的!老子就他妈知道,黎小辉这狗娘养的玩意儿绝对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毒贩声嘶力竭地大吼,子弹不要钱似地四处乱扫,江驰和战友趴在高草垛下,流弹从头顶擦着飞过。
暴露了。
也不知道那帮缅甸毒贩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如此轻易就识破了江驰一行人的身份。
后来小辉哥推开了江驰。
“你走,你得活着!你活下去,跟我撇清关系,毒贩不会怀疑你,你还能继续执行任务!”
小辉哥说。
“跑,往前跑,不要回头!”
小辉哥朝江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