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没说话,倒是一旁趴着的张喜鹊跳了起来:“哟,同行?”
“可不。”
那人自来熟地一笑,一手揽着江驰,一手向张喜鹊比着手势,趁人一个不注意,抬着江驰跳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飞溅的水花给张喜鹊来了个全身洗礼。
“他奶奶的,敢耍老子!”
张喜鹊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气得直跳脚,指着渐行渐远的摩托车骂骂咧咧。
摩托车一路飞奔,凛冽的风灌进人的胸口,暴雨打着皮肤。
江驰知道自己被队长救了。
也知道刚才队长在张喜鹊面前演了怎样的一出戏。
如果许愿直接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估计不但救不下江驰,还会把自个儿的命也搭进去。那群疯疯癫癫的毒贩、瘾君子,哪个不是亡命徒,打架打上头了什么都不管,警察来了,提着刀就敢上。
但他们对同行却不会这样,因为他们也怕被同行报复。
这就跟那些社会青年拉帮结派组小团体是一个道理。
“你他妈找死啊!脑子里进水了还是装豆腐渣了!”
许愿开着摩托,时速几乎达到上限,训人的声音依旧严厉冷峻,透过风声模模糊糊地传进江驰耳朵里,“毒贩拿刀砍你也不躲,嫌自己命太长了吗!你有几条命,七条还是八条,够你这么造作?”
听得出来,许愿这次是动了大火,嘴里骂人的话就没停下来过,而且越骂越难听。
江驰浑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爆裂般的疼痛,他紧紧揪住许愿的上衣,死咬着牙关。
张喜鹊的人还在摩托车后头猛追,估计都是些手上有土枪的亡命徒,许愿来不及多想,一边训人一边加快了马力,冒着侧翻的风险,硬生生把普通的摩托车开成了赛道车。
“队长,您刚刚,怎么突然来了”
江驰终于咂摸着开口。
许愿握紧车把猛地拐弯,毒贩的一颗子弹裹挟着暴雨猛地从后方打在轮胎旁边,许愿气得直上火,直接问候了毒贩的祖宗十八代,而后又道:“我怎么来了,这话不应该问你吗!今晚我要是没接到那通电话,赶明儿是不是还得过来给你这便宜徒弟收尸?你倒好,先问起我来了。”
“队长,”
江驰坐在摩托车后,死死抓着许愿腰侧的衣服布料,“我错了。”
猛烈的风裹挟着暴雨拍打在人身上,车速过快的时候说话都费劲,不知道许愿有没有听到江驰的那句忏悔,但江驰倒是把许愿骂人的那些话听了个干干净净。
摩托车飞驰而出,甩掉毒贩后,突然在路边降了车速,许愿侧头看了江驰一眼,骂骂咧咧地又数落几句,紧接着停好车,翻身跳下。
“队长,你去哪儿!”
摩托车停车的时候猛地摇晃了一下,江驰没反应过来,差点栽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