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了一下:“我帽子戴了,帽带没系。”
他说:“你这样下去,人家说不要你就不要了。”
“那好。”
“好什么?”
他反问道。
“好啊。”
我笑着感叹一声。
“你在这做就好好做,这工作多轻松,比你搬砖好多了吧,而且工资也不少了。”
父亲继续发挥他老实本分的天赋。
“少。”
我丝毫未被打动。
他笑嘻嘻地说:“你觉得工资少,想涨工资也好办,你要能一个人做事了,开车带着两个指挥,工资我去谈,只要你能做到,五千没问题。”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
“你赚钱将来生病了,也得有钱治病啊。”
“我才不去治病。”
“你就想病死啊?”
“那才好。”
“那要是老爸病了,你会送我去医院治病吗?”
他不怀好意地问道。
“你自己去。”
我开口时没有一丝犹豫。
他兴致勃勃地问:“那你会替老爸出钱看病不?”
“我没钱,你要治病只好卖房了。”
我颇为无奈地说道。
父亲露出笑容,咧开的大嘴里现出一排排白森森的牙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