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积蓄酸热,点开了那段视频。
静园后的停车小院,茯苓咬着靳聿珩的衣袖,不让他走。
他举着手机拍它,开口道:“茯苓,我真的要走了,你今天怎么不乖?”
茯苓没松开他的衣袖,从口腔缝隙发出两声低叫。
他笑起来,轻缓笑声透过扬声器传来,“我知道,今天肯定早点回来,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
茯苓呜鸣两声,像是在做最后的祈求。
画面降低,应是他蹲了下来。
“不去肯定是不行的,七点?我七点回来?”
咬着衣袖的狗子甩了两下头,表示不同意。
拍视频的人又是一声轻笑,“好吧,六点前回来,说到做到。”
闻言,茯苓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松开了口中的桎梏,对他叫了两声。
他应:“一定。”
视频就此结束。
阮灵真退出视频页,开始缓慢上滑。
七年间,每个周日都有新的信息发来。
她一点点看着茯苓随着她的滑动逐渐变小,最终变成了她初捡到它时的大小。
最开始的几则消息她都是回的,没有多余的闲聊,只是简单的一句:【好的。】
直到她出国,弄丢手机,她的那一侧就再也没出现过回应。
而在那些她没再继续回应的消息之前,她看到了一则,除了茯苓的照片和视频,他第一次发来一段文字。
【阮灵真,我是靳聿珩,你在华椿堂的接诊医生,不知道你还不记得,你的感冒好了吗?你这个疗程的药还没来取,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送去学校,还有,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虽是文字,却能清晰感受到背后发信息人的生涩与紧张。
可是这条之后,她再无回信。
眼眶中积蓄的酸热上涌,急速液化,从眼角滚落。
热烫的晶莹几乎灼痛她的脸颊。
所以,从她认为的“初见”
他就认出了她。
他口中轻描淡写的“既是病人,也有非分之想”
,并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这短暂一个月的一时上头之举。
是真真切切的七年,是在毫无回音的日子里,近乎绝望的挂念。
秘密
阮灵真深吸了口气,从数据文件夹退出去,点开了最新列表里的茯苓头像。
她说:【靳聿珩,你过来。】
靳聿珩正被几个弟弟围着教棋,看到消息后将棋盘让给大哥靳承安,让他继续带几个小猴子玩。
茶话室在西楼的最西边,阮灵真留宿的客房在最东边,中间隔了靳筱瑶的房间。
大家都在屋里玩闹,从西走到东,嬉笑声此起彼伏。
唱歌房里,靳峥琪换了首歌,一如既往的撕心裂肺,故作深沉,他被她的歌声逗笑,走至客房门前,正准备敲门。
“吱呀”
一声,雕花木门从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