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着这些年的点滴。
是他清楚知道一切还一脑子扎进爱河,妄想有一天能得到未来独一无二的爱。
现在又因为无能得不到未莱的爱而恼怒还口不择言竟然主动提出离婚,别说未莱没有想到,就连周殊胜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本人会主动和未莱提出离婚这件事。
05
未莱在床上干坐了两三小时,又悄悄推门虚掩着门缝,在转角处偷偷看周殊胜。
阳台上已经恍若仙境了,周殊胜拿了一个小碟子充当烟灰缸碟子里的烟头已经溢满。
阳台的小夜灯照在他脸上,周殊胜的眉眼很立体,灯光照射下有一片淡淡的阴影,这个角度也很好看。。
只是脸色有那么一些憔悴,看周殊胜又拿起一支烟,未莱走到他面前按住周殊胜那只拿着烟的手,不想他再抽下去,周殊胜的嗓子都还没好透。
“不抽了吧,你今天还在咳嗽。”
周殊胜放下香烟,看着未莱的脸,上手捏的话触感是软软的很光滑。
“你睡吧,我不抽了。”
他很快就妥协了。
“周殊胜,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未莱没有直接将话摊开,他隐晦地说着不想离婚的话语,他也不敢再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反正从来也没人愿意告诉他,被放弃的理由。
周殊胜主动提出的离婚,又让未莱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在那里让周殊胜觉得这段婚姻不能再维持下去,让周殊胜在这段婚姻里感到不快乐。
未莱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雪夜,他知道这个状态很危险,但就是会不可制止地去想,自己的糟糕,不断地去怀疑自己,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未莱眼睛有些酸涩的泪意,未莱低下头讨好般地坐在周殊胜的腿上,轻轻地吻了吻周殊胜唇角。
“是我让你觉得不快乐吗?”
未莱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周殊胜思考了一会,摇头否认。
对于未莱来说,周殊胜像是一道难解的题,他清楚的知识这道题的所有内容,但就是不知道答案。
夜晚周殊胜关上书房门,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协议书是前天公司法务发给他的,周殊胜作为持有股份的公司合伙人之一,离婚也是需要在公司内部通报的,法务在审核后很快将这份协议交给了他。
周殊胜手指摩擦着纸张,站起身将协议扔进垃圾桶。
次日早,未莱的动静很小但还是让在书房睡着的周殊胜醒了,周殊胜没有走出去,只是在书房里静静听着未来的动静,厨房有沸腾的水声和切菜声。
持续了一阵后,书房敲门声传来。
周殊胜开门后,未莱端着一杯牛奶递给他,和以前一样,就好像昨晚他们之间只是度过了普通的一晚。
这似乎已经是两人吵架后,唯一的相处方式,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协议书拟好后,我会发一个电子版给你,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我再打印出来你找个时间签字。”
周殊胜清楚自己脱口而出的谎言,存有怎样的目的。
未莱低着头,小口咬着鸡蛋。
“等我把这几天忙完再说吧。”
而此刻未莱逃避的话在周殊胜的耳里,无疑是又一次地选择了其他人,最后一次试探也以失败告终了吗?
未莱走后,周殊胜又回到书房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份协议,他仔细检查了条款后将协议书锁进了书房的保险箱里。
“怎么回事?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未莱接过母亲递来的拖鞋穿上。“昨晚没睡好。”
江虹端起一杯热茶问未来。“车子什么时候到?你叔叔和阿姨那边已经出发了。”
未莱斟酌再三还是说出口。“妈,我考虑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
江虹一听,茶也不喝了,她瞪大眼睛,仿佛是震惊于未莱的决定。
“为什么呀!你和小延!你……你们以前……唉也不提了,是不是殊胜!殊胜这孩子是个好说话的,你好好同他解释他不会想多的!”
江虹倒是比未莱还要激动。
“我过来是是想要问问你,你是怎么和殊胜说宁延的事的?”
“怎么了?我和他说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吶。”
“你怎么和他说?”
听见自家儿子有点兴师问罪的模样,江虹莫名也有些心虚。“我……我没怎么说呀,我就是和殊胜说小延的情况,请他看在你和小延的特殊情况,让他和你说才能让你没有负担地去陪小延最后一段时间嘛,哪知道小延的病来得这么急。”
听见母亲的回答,未莱心如死灰,之前知道母亲和周殊胜讲过宁延的事,想起周殊胜那个玩笑他没有细想过,真的只是把周殊胜的那句话当玩笑看了,现在看来,周殊胜这段时间的异常都有了答案,他实在是太粗心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介意,会误会我。”
未莱压着喉咙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太激动。
江虹这才意识到未莱肯定和周殊胜闹矛盾了,但她觉得未莱把责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让她也有些委屈。“莱莱,这件事情是妈妈做得不踏实,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呀!不止我,你爸爸还有方掷,那个人看出你喜欢殊胜呀!我们就是觉得你可能还没有放下小延才这样做的呀。”
“你以前和小延在一起的时候,回家里经常是三句带一个他,和妈妈出去买东西总想着他一份,还有那些腻死人的称谓,被我们拉出来嘲笑了多少次也不改。”
“可后来你和殊胜结婚了,你自己和我们说的,不是喜欢是合适,就算是你嘴硬,平时我们也感受不到你喜欢他呀,回家也没见你提过他几次,你和他讲话甚至偶尔矛盾时候,都是一板一眼和人家讲道理,那有一点有感情的样子,所以我们都以为……都以为你还喜欢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