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臣懂陈老的双关语,还有一句隐形的话‘哪弄来的’,谢闻臣的视线在棋局上,“不止是在学习上,她有很多地方都比同龄人聪明。”
陈老‘呵呵’两下。
谢家晚辈除了谢倾牧和谢昀景谦恭有礼,其余几位谢老大、谢闻臣、谢眷和一个个出了名的心高气傲。
能从他们嘴里听到夸别人的话几乎为零。
谢闻臣竟然夸人了,还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娃。
还带几分骄傲感,就跟在夸自己。
陈老落一棋子后,又听谢闻臣道,“受人之托。”
陈老盯着棋局研究了一会儿,落子,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还是要考虑考虑。”
谢闻臣淡淡地说,“老师这么多年过去,个人问题考虑好了么。老师可有看得上的,学生很愿意帮您促成一段姻缘。”
陈老被揶揄,笑着瞅谢闻臣一眼,“你呀你,老头儿我一把年纪了,你好意思拿我来开涮?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啊!你以为我愿意唠叨你,你外公把你不结婚的罪名扣在了我的头上,认为你没有结婚的想法是受了我的影响。”
谢闻臣:“我外公老糊涂了,您别跟他那老糊涂一般见识。”
陈老‘呵’了声,“这话要是被你外公听了去,他能追我这里来打你。”
谢闻臣笑,“谁到头来不是孑然一身。这句话还是您当年所想所感。”
陈老被气得不轻,“跟你说不通,谁让你现在出息了,我这个老师不中用了,用我的话回馈我是吧!我跟你能一样,我老头子虽然孑然一身,学生遍布世界,声誉在外。”
谢闻臣面不改色,“您是倚老卖老了。”
“。”
陈老深呼吸,果然气死人的本领还是跟当年一样,“不管怎么说,你母亲和你外公那边还是很希望你成家。”
谢闻臣没应,似乎正儿八经地把心思放在了棋局上。
陈老笑了笑,“难不成真跟传闻一般,受了情伤?”
陈老不但担任黎海高中的校长,黎海第一府学院的物理学教授,谢家几位都是他的学生,一个个都很优秀,谢家老三和老四在几位晚辈中性子算是温和,其他几位都是这个难琢磨的调调。
陈老拈起一枚棋子道,“周家那个丫头?”
除此之外,他还想不到别人。这是唯一跟谢闻臣有过交集的女娃娃。
“老师,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谢闻臣落子,没什么一分一毫地不一样的神情。
瞬间陈老的棋局不妙,他思索片刻,落下棋子,“我看你也不像。一副铁心肠,谁能影响你啊,别说受情伤,受伤都难!”
“还是老师了解我。”
谢闻臣笑,眼底没有半分起伏。
陈老把谢闻臣眼底那点薄凉瞧得真切,落子,“身在红尘中,人还是要世俗一点。你瞧瞧,你们家老四,婚后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短短一句话,被谢闻臣毫不留情地将了军,杀得他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