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较为私密,他讲起来费尽和为难。
茉茉身边没有其他亲近的人,只有他和邱婶。
谢闻臣更加坚定有必要请一位这方面的老师,慢慢来引导她。
她知道啊。
她又不是傻子。
只想不对他设防。
他是她的。
每次都跟她讲设防。
茉茉有点儿生气,谢闻臣把她当傻子看,气呼呼地抱上她刚熟悉的枕头,挣扎起床。
谢闻臣歪着头看向床上闹腾的女孩,笑,“做什么去?不害怕了,打算去隔壁房间睡觉了?”
隔壁的房间。他让酒店的客房经理里里外外清理了好几遍,睡眠熏香都换成了她喜欢的味道,是为她准备的。
啊。
这男人,好气人哦。
茉茉忍住背上和小屁屁伤的疼痛,一张小脸鼓鼓的,像小河豚,她垂了垂眸,委屈巴巴地指了指沙发,“唔——那里,我可以睡。”
谢闻臣瞧茉茉委屈得不行,知道她在陌生地方不习惯,更害怕,并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去隔壁房间想法,不继续逗她玩,他把人揪了回床上,“胡闹,还嫌背上的伤不够痛?”
茉茉被迫趴在床上,小脸皱成一团,小声嘀咕,“知道我受伤啦。还跟个伤员计较什么,让伤员挨着你睡一下你的床,怎么了嘛。”
呵,
强词夺理。
谢闻臣瞧着床上小嘴嘟嘟的女孩。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只愿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想法,甚见到陌生人都往他身后躲的女孩,如今这张小嘴变得这张巴拉巴拉的能说了。
短短半年的茉茉,每天都在变化,懂得似乎越来越多。
小脑袋瓜子转飞速转动。
很多时候说的话,他都接不上茬。
谢闻臣还有点招架不住这样的能说会道的小朋友了。
茉茉从被子里探出手,拍了拍身旁空余的地方。
谢闻臣在茉茉皱着小脸,软萌萌的眼神‘威胁’下,他无奈一笑,上半身靠在床头。
谢闻臣自认为是原则性很强的人,从不受人摆布,唯独对这么个小东西屡次破坏原则。
口口声声的教她男女大防,还是招架不住女孩眉头一皱,小脸鼓。
他忍不住纵容她,依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个小东西没一点原则。
谢闻臣想到许多年前抱住他腿,脏兮兮又小个的她,昂着小脑袋,黑黝黝眸子里被泪水浸泡,他心软得没把她送去福利院,而是放在了眼皮底下。
哪怕在夏家,夏家夫妇与他交好,生意上来往较多,都算在他眼皮底下长大。
谢闻臣靠坐在床上后,茉茉乖乖地睡觉,她知道谢闻臣白天处理工作很辛苦,晚上还被她闹腾,这样不好。
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要对男朋友好,关心和体谅男朋友。
虽然她还不是他的女朋友,她还在纠结要不要在他生日上表白。
他会答应吗,还是会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