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珩先一步把印着美术馆logo的纸袋放进驾驶位,拉着江姜往怀里一带,向前几步与那人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声音比印象中低沉了点。
几年时间,记忆中有着青涩面孔的蒋铭脱胎换骨,束着长发,牛仔裤蓝色格子衫,走路姿势潇洒许多。
裴知珩笑道:“有点艺术家的风范了。给你介绍一下,我未婚夫,下下个月结婚。”
江姜僵硬点点头,“你好。”
裴知珩有意秀一波恩爱,“他不爱说话,有点内向,在我面前才胆子大。”
“不会是被你吓的吧?”
“怎么可能?你嫉妒我可以直说,不用这样污蔑我。”
裴知珩故意引导话题,“在国外几年没有找个伴侣?还孤单一人?”
“恋爱麻烦,单身多自由。”
昔日朋友,不熟悉也能开口聊几句,说个玩笑话,江姜懂这是基本礼貌,但他还是醋。
不宜说太多,有些话让江姜听到了,裴知珩就打住,寒暄几句找理由离开。
四十分钟的路程,江姜气成了河豚,不发一言,以至于裴知珩的每句话都像是自言自语。
“今天麻烦裴总了,还要抽出宝贵时间亲自开车陪我去美术馆。”
说完拎东西下车跑了,把裴知珩丢在家门口。
江姜去之前是有一点点气的,去之后被艺术氛围感染,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到了一边。他看出蒋铭不喜欢裴知珩,和白小少爷回家撞时间是无意之举,但他又有了裴知珩对初恋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可怕心思。
他控制不住不瞎想,他有时候也烦多愁善感的自己。
他想吐,狂塞几大口山楂条将吐意压回去,趴沙发上和自己怄气。
裴知珩回来多问了一句,狗子在后花园折磨他的花花草草。
大的在胡思乱想,小的在拆
裴知珩心累地把江姜抱腿上,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这才三个月,就那么折磨人,江姜的阴晴不定,百分百和肚子这崽子脱不了关系。
“宝宝,又在想什么?和我说说好不好?”
裴知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江姜有事也喜欢说开,别扭劲过了,直白道:“我怀疑你对他单相思。”
“我有你了,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宝宝,你又污蔑我,我明明只爱你一个,你能感受到的对不对?”
这点江姜没话反驳,他能感受到,但他就是不舒服,心里不舒坦,还说不上究竟是为什么,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一个alpha居然会追一个beta,好勇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