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歌她们的传统一直是一个人带着全宿舍的校园卡跑,一周四个人轮一次,这样算下来刚好两个月能打完。
上午没课,所有人都还没醒的时候,阮今歌静悄悄地下了床。
怕赶不上晨跑的时间,阮今歌连手机都没看,洗漱完就直接换衣服出门了。
“阮今歌,你也来打卡啊?”
跑到第一个点位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卫衣外套的男生抢在她前面刷了卡,一边刷还一边回过头跟她说话。
“”
不是,我是来吃饭的。
本来早起就烦,现在还有不认识的人过来搭话,更烦了。
早知道带个口罩出门了。
心里烦归心里烦,阮今歌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在哪跟他有交集,所以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嗯。”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见她反应平淡,喻兴安提醒道:“红烧排骨,你还记得吗?”
“”
想起来了。
一次的社死固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有人记着。
阮今歌强装镇定:“我记得的。”
她一边点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四张校园卡,生怕赶不上时间,一张接一张地刷着。
喻兴安直来直去惯了,看见阮今歌的动作,忍不住调侃:“你这说话不快,手脚倒挺快的。”
“呵呵”
不快能行吗?
你刚刚打了十几张卡!
浪费的都是我的时间!!!
还有,
为什么打完了还不往前面跑?
为什么要停下来等她啊?!
喻兴安跟她并排跑着。
他身体素质好得像是体育生,一边跑还能一边聊天,大气都不喘。
“你们今天上午有课吗?”
“没有。”
阮今歌说。
喻兴安说:“真巧,我也没有。”
“”
算了,都是没课还要早起打卡的苦命了,不骂了。
“那你也挺可怜的,没课还要早起晨跑。”
阮今歌主动说道。
喻兴安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每天都是我跑,他们一人给我五十块钱,我帮他们跑一个学期。”
阮今歌:“?”
怪不得刚刚他打了十几张卡。
“那你人还挺好的。”
阮今歌忽然想起昨晚跟江寻周约在食堂见面的时候,江寻周说他有课所以拒绝了。
她不确定,但嘴比脑子快:“江寻周昨天晚上说过今天上午有课啊,你不是他室友吗?”
“我和他们仨不是一个班的,我大一学的体育,大二转专业过来的,当时就他们宿舍空了个床,我就搬过来了。”
“”
他还真是体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