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苏府的门口就停了一排的马车,马车上均是准备送去周府的聘礼。引来街上众人围观,各个都是“啧啧”
称奇,连牵着马车的车夫都满面喜庆之色。
王妈将拜帖送到了周府,苏老将军和苏母已盛装于正厅,苏母手上拿着礼单,反复翻阅,又不停来回踱步,急切的盼着回复。
不过一刻钟,苏府被一群官兵围了起来,领头的官差是一副生面孔,军甲在身,形色威仪露着一股凶气,右手压着利剑,大步走进了苏府。
刑部令:雍北将军平雍时有贪污军饷之嫌,剥夺雍北将军名号,即日押京侯审。
堂上众人目呆:怎么可能!?
苏母跌坐,苏老将军怒目,还未等苏木反应过来,便被两名官兵押住了双臂,领头的冲着苏老将军抱拳一拱:“得罪了。”
便出了府门。
苏木扭着身子冲着苏景大喊:“三哥,我没罪,告诉虞儿,等我回来。”
沈虞和玉灵,迅速赶来,却还是连面都未见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府里上下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堂上,一片凌乱哀愁。
“污蔑!这是污蔑!”
苏云愤怒摔杯,作为一军将领,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军饷就是士兵们的命!这个栽赃其心可诛!
苏母噙泪呆坐。
苏景保持清醒,已命人将门口的一排马车又拉回了后院。
三位妇人已陷入慌张,林亦可颤如小鼠,姜二彩拉过怒不可揭的苏云坐下安抚,王曼琴摸着腹中胎儿,惧着这朝堂之事,庆幸自己与夫君只是经营衣铺。
不消片刻,苏老将军凝威不惧,迈入厅中,道:“给萧延去信!问问情况!我今日便给刑部上折子,替木儿申冤,恳请朝廷务必查明真相。我们木儿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那板直的身躯似擎于厅中一柱,叫众人定下心来。
“对对,给吾弟去信,赶紧问问刑部,到底是不是搞错了。木儿怎么会贪污军饷呢!何况雍城那事都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
苏母抬头,手上举着湿了泪的锦帕,伸向苏老将军道,
一直在旁没有开口的苏风,此时开了口:“万一没弄错呢?那该如何?”
“闭嘴!”
苏云喝了过去,“自己的亲弟弟你还信不过吗?我看你是在外边把脑子赌坏了。”
苏老将军狠狠瞪了苏风一眼,苏风一下子便缩了回去,做了个捂嘴的手势。
堂上安静了下来。
苏老将军极力的去思索着这段时间的所有信息,包括林萧延对他说过的话,可能此事仍然与周氏有关。
“莫不是?”
苏老将军欲言又止。
苏母一急:“是什么?赶紧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