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段时日苏木一直甚宠虞姑娘,已经是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可是周府那边却毫无动静,似是与他们无关。
这时苏景到是想起一件事来,转头询问苏木道:“四弟,你可曾记得你与那周氏第二次见面,在我店里,她身旁似是跟着一名贵气男子?我当时就瞧着不像是辽城人,如今想来,到确实是像京城里的人。”
苏木被问起也跟着回忆了起来,那日他猛然被周氏撞见与虞姑娘一起,当时内心颇有些慌张,但是见那周氏到是平静,只是打量了一下沈虞,后面也并未来闹。
苏木:“是,她身边那名男子,确实面生,瞧他的衣着打扮也像是官家子弟,并不像是商贾人家。而且还不是辽城的官家子弟,一看就是京城里来的。”
林萧延:“这就对了。”
林萧延终于理顺了:“想必是上次赢妃娘娘回辽城参加周老爷大寿时,将那荣世子带了过来,给周姑娘他们二位牵了线,然后赢妃娘娘回京又没几日,便又说想周氏了,找了个赏花的借口又将她邀到了京城。而其实这段时间,正是你们两家筹备婚事的前期,但周府却一直都未有动作,现在看来,是咱们苏府一头挑子一头热了。”
苏木听完开始有些庆幸,于是只在一旁默不作声。三哥到是很认真的在听着三位长辈的分析。
“萧延,那你看如今我们作何是好?”
苏老将军继续问道,
“静观其变吧。”
林萧延继续说道:“若是这周府当真攀上了淳王爷,那咱们也只能作罢。但以吾之见,未必有那么容易,淳王爷和赢妃娘娘是一伙的,但不代表他的儿子也得是跟赢妃娘娘是一伙的呀!毕竟赢妃娘娘能入宫伺候皇上,那还是仰仗的淳王爷。我看他不会再将自己的儿子搭上。”
“那万一他们俩情投意合呢?”
苏木急问,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冒突,便又补充道:“那日在三哥店里,见他俩似是有些暧昧”
说完苏木用眼神向苏景求救:“对,四弟说的没错,我瞧着也不太对,当时还纳闷,他们周家似也没这么个远近房亲戚是我没见过的呀!”
林萧延:“那还是等吧。等周氏从京城回来。我们这边该做准备做准备,万一那淳王爷没瞧上周氏,那周老爷肯定会再来跟你们商量婚事的。”
苏母:“这叫什么事啊。”
说完望向她那可怜的小儿子苏木。母亲疼儿,这确实是叫苏木受了委屈,先前说是高攀了也无妨,毕竟辽北也就周苏两家门当户对了,而如今却不同了,苏府成了一个接盘的备胎,这要叫人知道了内情,那还真是颜面丢大了。
苏老将军的脸也变成了暗色,可他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谁叫他只是一介武将,皇上给了他辽城这一亩三分地已是恩情,能守着辽城也还是仰仗了林萧延在宫里兵部侍郎的位置,一个被动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去主动,他也只能等。
苏老将军:“那就等着吧。就看我儿有没有那个命了。”
苏木听完一抬头,我才不要这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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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这个事,就暂时这么搁下了,谁也没那本事去左右京城里的事,林萧延亦够不着。
九月初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凉意,趁着林萧延在辽城,苏老将军安排了一场秋游,说是秋游其实是狩猎骑马。
城南荡乐山,山前一片广阔,沿着山路能一路奔到山的另一头,从南到北长约二十里,山上亦有许多山鹿野鸟,是个狩猎的好地方。
苏府的府兵们牵来了十多匹上好的战马,仆人们在山下搭起了两个临时帐篷,一个供男眷使用,一个供女眷使用。帐篷外支起了两张长条桌,桌上摆满了糕点水果等吃食,围着长条桌,摆放了十几张木椅,大家都坐在木椅上等着看将军们的狩猎比赛。
王妈带着下厢房和厨房的所有家丁佣仆们都跟来做后勤工作,一辆马车上拉了一车的食物和菜,在离帐篷十米的地方搭了两个大灶。
苏景和王曼琴今日未来,说是店里繁忙,苏风和林亦可亦是找了几个由头说是不感兴趣、怕太阳晒等,也没来,只有苏木和林萧延、苏老将军三位武将对这狩猎感兴趣。
苏母到是陪着来了,主要还是陪弟弟林萧延,难得一趟过来,下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能相见。
苏老将军和林萧延骑在马上,开始跃跃欲试。
苏木身跨高头大马,壮气凛然,那刀削般的脸颊,浓眉高鼻,阔胸宽肩,在阳光下似金光侠少,叫一旁的丫鬟们瞧的好不动心。
苏木唤沈虞:“你来。”
沈虞左右张望,怯怯的向前走去。苏老将军坐在马上瞥了一眼,林萧延转头注目。
苏木将沈虞一把提抱了上马,置于自己的身前。
“爹爹,我先去了。”
说完苏木扬鞭策马,带着沈虞向那山上奔去。
沈虞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随着战马与苏木一同飞奔了出去,身后靠着苏木宽厚的肩膀,如风般疾驰。
紧接着,苏老将军和林萧延的马亦同时飞奔了起来,双双朝着远处的山上奔去。
剩下的仆人们见他们三人的马尾远去,亦都开始散开,被吩咐去灶台干活的干活,大部分都朝周边开始溜达着赏赏风景。
石头亦带着几名苏家军骑上马,向山上跑去,男儿们开始你追我赶,时不时抽出身后利剑,朝山林射去。
苏木带着沈虞来到一处小山顶,马儿缓缓停了下来,苏木翻身下马,转头伸手又将沈虞抱了下来,他今日本应该陪着爹爹和舅舅去打猎了,可是在刚才望见沈虞的一瞬间,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带她策马采风,本身爹爹与舅舅谋划的那些攀龙附凤之事,苏木本就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