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离了两日,苏景便追了过来,想必他已离不得沈虞这位财神爷了。
沈虞兴之,到是苏木,觉之扫兴。
花夜缠绵,意犹未尽,难得山野,怎两日便要归。
罢了罢了,沈虞的银两要紧。她之所求,亦是苏木之所求。
四人整装待发,用过早膳便下了山。
马车刚进入辽城,沈虞便与苏木商议:
“要不,直接去三公子那里吧,三公子寻奴婢寻的急,怕是有什么新的计划。”
“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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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入苏饰,只见店内水泄不通,因首批拿到新服的官太太贵小姐们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均毫不吝啬的夸奖与传说,整个辽城都知道苏饰已改头换面,这不,十个纹样制出再多,亦不够挑选,而沈虞这后十幅却仍未到手,怎叫苏景不急。
见沈虞一到,苏景便忙上前:
“哎哟!虞姑娘,你瞧瞧,不是我有意打扰你与四弟陶冶,而是实在是十万火急啊!你瞧,这中秋节前所剩时日不多,咱就指着这段时日了啊!旺季时不我待啊!”
“是,三公子说的有理。奴婢此次上山,亦是采风,想着寻多些灵感。”
“是是是,磨刀不误砍柴工,采风是必要的。只是现在,咱能不能先把这纹饰先挤出十幅来?新的灵感咱留到冬服亦不迟。”
苏木听出了三哥的迫切,直接横过去道:
“三哥,这十幅到是妥。只是我家虞儿为这新饰绞尽脑汁,甚是辛苦,这差活可真不是易事啊。”
“四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景一看,这可不像他先前认识的四弟,往日的四弟甚少过问杂事,亦少语多默,而今这是怎的个了,只要是关于虞姑娘的事,便有他。还各种话多,费解费解!
“三哥,我琢磨着,若是”
没等苏木说完,沈虞便打断了他。
“三公子,奴婢想,与三公子能否结为长期合作之事,而并非仅事作纹。”
“此话怎讲啊?”
苏景转着眼珠子,斜着瞧了一眼苏木。这二人是一个鼻孔出气来与他谈判呢。
“奴婢想,是否能以佣钱的方式结银,即衣裳卖出多少件,奴婢便计多少件的银钱。单件么,还按十两计,三公子看可行?”
这可把苏景问着了,断没想到这小妮子还挺有想法,莫不是初次上新那日叫她知了衣价眼红?又或是此事确实难为虞姑娘,作饰辛苦?不过又想回来,衣价公开,虞姑娘知道亦是迟早,单衣十金百两,虞姑娘得十两,到也合理,只是这着实让苏景肉疼。
见三哥犹豫,苏木急忙搭话:“对对,四弟正是此意。”
说完还笑眼眯眯的望着身旁的沈虞。
三哥见状,只得顺水推舟:
“得!四弟都发话了,必是妥。就依虞姑娘。这往后,咱可是一条商船上的人了啊!四弟,你可真好福气,虞姑娘果真是商女,既识字懂画,又擅商事,当真难得。”
苏景顺势滔滔不绝的夸了沈虞许多,叫苏木听的甚是欢喜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