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般的轻吻,让王牧池失眠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挤出休息时间能睡会,又被家里的电话吵醒。
那通电话是一切糟糕事情的源头,王牧池一整天都在帮亲戚收拾烂摊子。
事情倒不是很麻烦,让王牧池感到心累的是这个问完那个来问,问来问去又都是一回事,跟击鼓传花似的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处理完能放下电话歇会,水都没喝一口另一边又来了事。
等终于把这些事情搞定时,天已经黑了,而他一整天只喝了两杯水吃了几块饼干。
消息一条接一条,王牧池不想再管,手机关机拿上钱包准备出去吃饭。
刚出小区就遇见有个女生戴着顶汉堡帽在发传单,熟悉又清亮的声音穿过烦人蝉鸣,让王牧池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是闻霜。
他脚步微顿,下意识走了过去。
闻霜也没看人,随手递过去后才发现是前几天刚见过面的王牧池。
她有些惊讶,没打招呼,警惕地盯着他:“你跟踪我啊?”
王牧池挑眉,往后指了指小区的方向:“我住这。”
“你不是住栖木居?”
闻霜质疑。
王牧池:“我不能有两套房?”
“水管坏了,这几天搬来这边住。”
王牧池将传单卷成筒,不紧不慢解释道。
误会对方是跟踪狂对于闻霜而言显然有些尴尬,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扶了下帽子,讪笑两声后选择用最常见的方式打招呼掩饰窘迫:“吃饭了吗?”
街灯明亮,过往的车打着前灯,光从二人身上掠过。
闻霜这几天似乎没休息好,眼下泛着青黑。或许是光线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她在笑,眼睛很亮,不显疲态,就这么望着他。
这话今天没人问过他。
王牧池忙了一整天,没有人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们只关心事情有没有解决,关心解决得好不好。没有人在乎他有没有吃饭,即使是在饭点打来电话的父母也没问过一句他吃饭没。
王牧池知道这句可能是闻霜的客套话,但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心跳还是忍不住加快。
他拆开纸筒,低声问:“你要请我吗?”
“如果你帮我收掉这些传单的话。”
闻霜将剩下的几张传单通通塞进他怀里,眼里划过狡黠的笑意:“我可以请你吃泡面。”
闻霜这几天都在这里兼职,早已把附近小卖部的位置摸透。王牧池跟着她转弯,没见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刚想问她要去哪买,就见她往前走了两步,进了家灯光有些昏暗,连店名都看不见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