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男人,不用涂那么细致,不一会就好了。”
他大手一挥,垂着眼直接拐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徐知节把东西收了回去,在他出来时,又瞥见了他侧脸一整个巴掌红印。
她心里有些愧疚,主动给他拉开了椅子。
谢重没坐,反而站定在原地,挑眉抱臂盯着她看了一眼,从嘴边吐出话:“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徐知节嗯哼一声,知道自己就不该愧疚,他嘴那么欠,再挨几巴掌也没事。
她伸手想把椅子重新摆回去,谢重却长臂一伸,直接固住了椅子。
他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又不是不坐,你气什么呢?”
徐知节又拉开了对面的椅子,坐上去说,干笑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见你受伤,心里开心得不得了。”
谢重勾唇弯笑,撑起身子往外走:“我先去换身衣服洗个澡,你记得把蛋糕吃完。”
徐知节没看他,应了一句知道了。
等谢重洗完澡出来时,徐知节已经回了房间,而桌面上还留着一半的蛋糕。
在蛋糕底下有张字条。
是她的字迹,字如其人,飘逸优雅。
——“太甜了,我晚上吃得饱,你解决了,或者扔了也可以。”
蛋糕那么甜,谢重才不舍得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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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节这两天放假,她抽空回了趟音像店。
她常在音像店里买磁带,老板也对她眼熟,见她一进门,就问:“又来买磁带啊。”
徐知节嗯了一声,问他有没有最新的听力磁带。
“你来得真巧,我上去刚去进货,价格还是跟之前一样。”
徐知节给钱拿磁带回家,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阿雅。
阿雅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打扮,明艳多姿,艳丽动人。
徐知节背着包,乖声喊了句阿雅姐。
她见到徐知节,先是上下扫了她一眼,而后带着一种嗤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哥他没跟你一块?”
谢重一大早就出门了,走的时候,徐知节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今天会见一个老同学。
即使他不去见同学,徐知节也没有带他来的理由,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兄妹关系,实际上她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严谨点来说,或许只是合租的室友,算不上朋友。
她嗯了一声,回:“他今天有事。”
“有事?”
阿雅轻笑,“怕不是忙着泡女人。”
徐知节抬起眼看她,阿雅见她迷茫的眼神,知道她被蒙在鼓里,说:“你还不知道吧,他那个在外面上学的发小回来了,女的,戴着眼镜,平平无奇,脸没什么好看的,身材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