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然呢。
徐知节瞪着眼:“是。”
“挺好,”
谢重握着笔,眼神扫着纸上面的阅读事项,“学杂费、书本费还有校服费……”
她先他一步抢答说:“你放心,这一切费用我都会自己挣钱,不会让你出一分钱。”
谢重听完哼笑一声:“我也没说要给你钱。”
“……”
徐知节剜了他一眼,看着他签字的动作,又默默闭上了嘴。
“好了,给你。”
他合上笔盖,把笔扔到了她手中。
徐知节看着那张表难得露出了笑容,认真把它放在了书包夹层中,拉上拉链。
谢重看她开心的样子问:“不就是能上个学,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你不懂。”
她敛下眼,低头的神色中夹着难言的滋味:“有些人上学是为了一个文凭,有些人上学是努力想为自己搏取更好的未来。”
“我确实不懂,”
谢重神情难得认真,“我这人大老粗一个,只会干活做事,不会文绉绉的读书,要我窝在教室里读书,仿佛就是拿着刀磨在我脖子上,一点也不自在。”
徐知节仰头对上了他懒散幽黑的眼,第一次向他露出了如此真诚的笑。
谢重不自在地赶紧偏过了眼,摆摆手:“好了好了,以后你就好好上学,我好好挣钱,看多年后的我们谁更厉害。”
徐知节之前觉得这种打赌是非常幼稚的行为,但看着他正经认真的模样,还是扬起了下巴,自信说:“那当然会是我。”
他脸上不屑,嘲弄一声后,没再搭理她。
她拐去厨房做饭,因为有学上,做饭时都在哼小曲。
谢重听到后,冲厨房的她喊道:“你能不能小声点,做个饭还唱歌,调都跑了。”
徐知节歌声压低了很多,她扭头窥见了他在桌面上摇晃自在的双腿,垂下去的眼帘中藏着浅浅的笑意。
她扁扁嘴,在心里吐槽,男人都是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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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知节照顾谢重的第三天,沈冲敲响了他家的门。
沈冲没想到他家里会有女人在,看到她时先是一愣,看面孔又觉得眼熟,这才想起之前谢重就是为了她,才大打出手,被关了十几天。
徐知节也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赶紧用之前惯用的模版介绍自己。
说两人最多算是兄妹关系。
在阳台上浇花修草的谢重听到了动静,他单手插着兜,嘴边衔着一根牙签,散漫回头道:“你们两个在门口蛐蛐我什么坏话呢?”
徐知节觑了他一眼,沈冲笑着走进来:“怎么?腿都受伤了还在阳台浇花,你真是时时刻刻都在——装b。”
“装你妹。”